夜裡西風更盛,樓挽裳進門纔敢摘下兜帽,聽芙忙上前給她解開大氅,喜滋滋地問道:“蜜斯做了甚麼好吃的?聞著怪香的!”
樓挽裳剛被撞得長久失神,現在已經反應過來,放下揉著肩頭的手,笑得落落風雅,“無妨,想必侯爺確有急事,是阿婉欠安妥了。”
樓老夫人還冇示下,定國公夫人便已執了樓挽裳的手,一麵高低打量,一麵緩緩開口:“你是個好孩子,既救了這混賬,又年長他三歲,合該受他這聲‘姐姐’。”年初她及笄,蕭老夫人被請來觀禮,是以曉得她的年紀。
閣房俄然喧鬨起來,引得他們側目,樓挽裳顧不得語蓉手中還端著吃食,恐怕蕭盞犯起渾來衝撞了樓老夫人,趕緊去掀門簾,卻不料與一個黑影撞在一起。
定國公夫人也非常愛好樓挽裳風雅得體的舉止和和順嫻雅的性子,聽她說完也禁不住嘉獎了幾句。
聽芙眼疾手快,趕快扶住樓挽裳,那邊定國公夫人的大丫環也想去扶蕭盞,卻被甩開。
此時蕭盞還不算復甦,高燒剛退,腦筋另有些昏聵,但眩暈前的一幕幕還是閃現在麵前,不由憤恚起來,便將胡護院等人害得他落水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了祖母。
京中權貴之家的軼聞早不是甚麼希奇,內宅婦人集會不免拿這些說嘴,是以很多人都曉得武安伯府的大蜜斯命格獨特,不宜早嫁,且十六歲前須遠父母支屬。經相士掐算,樓府方在東郊建此宅院,讓她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