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因為這個!”舒氏搖了點頭,“你二嬸是家中獨女,自從你二叔從乾州右遷以後,便再冇回家了,這不,你二叔心疼她,本年特地改道去乾州嶽丈家中過年。”
舒氏拍拍她的手,笑道:“也莫害臊,我們舒氏一族出身將門,女兒家大多是本身擇婿,你雖不姓舒,卻也是我的女兒,婚姻大事,一方麵該是父母把關,可另一方麵也得你本身可心兒,你祖母自知委曲了你,在這件事上也不會逼迫於你。”
蕭盞自打那日說完那些豪言壯語,便真的未曾來過。樓挽裳又規複了熟諳他之前的餬口狀況,俄然冇有人與她解悶兒,還真不風俗。
舒氏出身侯門,老夫人對她另有幾分讚成,即便如此,偶爾也未免端著點婆母的架子,更遑論對待出身小門小戶的二兒媳了,固然人家也是性子溫和的,卻還是是一千個不悅,一萬個不滿,非得將人家的小兒子留在身邊。
“這選夫婿啊,除了看品德邊幅,還得看他是否害怕母親,看他母親是否刁蠻。你祖母性子便算是好的了,你父親也不是一味愚孝,但在你當年之事上還是冇扭過你祖母,我同你父親都覺對你不住……”
她沉默不語,舒氏覺得她冇看上靜王,便道:“你是嫌他有了通房?也是,你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夫一妻,不管是你父親還是你二叔,都未曾有妾室。但你忌早嫁,誰家男兒能比及二十好幾還不往房裡塞人?”
女兒如此通透,舒氏知她也對靜王成心,卻冇點破,便笑道:“傻丫頭,隻要你過得好,我同你父兄才氣放心。”
聽芙“噗嗤”笑了,“國公爺一把年紀了,還跪在灶王像前唸唸有詞,真真兒風趣!”
“難為他了。”樓挽裳笑笑,讓人籌辦筆墨紙硯,寫了複書給他。
聽芙恐怕馮嬤嬤又罰她掃院子,趕緊拿著雞毛撣子去正房寢室掃博古架了。馮嬤嬤也被氣笑了:“小蹄子躲得倒快!”
她說到這裡有些哽咽,樓挽裳趕快撫了撫她的背,安撫的話聽了太多也說了太多,她幾近是張口就來:“母親不必難過,幸虧家順安康,女兒無恙,倒也應了那方士所言,何況年後生辰一過,便可搬返來住,十年都疇昔了,可還差這一會兒了?”
臘月二十三這日,武安伯夫人早早便打發了車伕家奴去彆業接了樓挽裳返來,見了麵酬酢一陣,又叮囑她道:“你祖母昨兒精力不大好,現在還冇起家,等會兒你去存候時多哄一鬨她,千萬莫提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