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盞聽後,特地扣問了送他出門的聽芙,得知那是產自波弋的“荼蕪香”,如果浸上天下,土石都有香氣,貴重的很。他不由悄悄在內心,想著讓人多弄一些來。
這群小子有甚麼見地!整日調停於庸脂俗粉當中,殊不知他的婉姐姐纔是真正的國色天香!見過雍容的牡丹,誰還會把卑賤的野花放在眼裡?
樓挽裳立時垂下眼不再看,心道:這便是同阿盞有過節的嘉王了,豔冠後宮的陳貴妃之子。
嘉王傳聞這女子是武安伯府的大蜜斯,還不知有永樂侯義姊這一重身份,聽他說完,不由目帶切磋地看向她。
蕭盞不管這一套,先讓孫滬把人揍一頓,才道:“既是嘉王下的令,便把他叫來,爺倒要看看,在主子麵前,你這瘋狗還會胡亂攀咬甚麼!”
幾人都是些會酒觀花、鬥雞走馬的主兒,開宴後冇多久便將氛圍炒得熾熱,沈弘彥做東,讓人將先前便找好的歌伎叫上來,先教她們唱幾首小曲兒,而後教唆她們坐在這些公子哥兒中間。一個個的斟酒挑逗,熾熱大膽得很。
蕭盞還覺得此人非常知機,卻不料他還將婉姐姐比作伶人,頓時怒著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放你孃的屁!展開你的狗眼看好了,甚麼伶人?這是爺的義姊,武安伯府嫡出大蜜斯!”
“是是是!”對於他這般孩子氣的行動,樓挽裳一貫是無窮寬大的。
前麵的官兵衝上前來便要擒住樓挽裳,蕭盞和馮嬤嬤等人冒死禁止。
平常時候,他也冇感覺這些味道多不能忍耐,自從遇見了婉姐姐,聞慣了她身上的淡淡暗香,再到這等聲色犬馬之處,便被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氣嗆得鼻子不舒暢。
蕭盞聽後,不樂意道:“甚麼叫你家阿堯?我現在是武安伯義子,比你那勞什子堂弟還靠近一層,那姐姐今後在旁人麵前就非得稱我為‘我家阿盞’不成!”
“姐姐莫怕,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誰敢在爺的地盤上撒潑!”
蕭盞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幾日不見,沈二你小子欠調度了?”
罵完還不解氣,又怒道:“孫滬!去把個肮臟辣臊的贓官貪吏給爺宰了!”
沈二聽了,連連賠笑,和魏五等人熱忱地將他引到後院去了。
沈弘彥請蕭盞上座,號召跑堂的上菜,轉頭又對他說道:“這東西在南邊委實少見,我想著一整隻全烤了未免暴殄天物,便請人切了半隻去,翻個花腔兒再吃。”
沈弘彥本身摟著一個千嬌百媚的,粗粗打量一眼被他回絕的女子,笑道:“這但是我從外埠淘來的雛兒,身材姿色皆是上乘,你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