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笑得親熱平和,以手扶起老夫人,道:“老夫人多禮了。本宮本日無事,特來此同皇後姐姐說會子話,卻不巧攪了你們母女小聚,真是罪惡,這就告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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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盞終究遂了意,眉開眼笑地纏著樓挽裳又陪他說了好久的話,見她實在是困得嗬欠連天,才依依不捨地放她歸去睡覺了。
老夫人拉著他給單公公說了幾句好話,又塞了些物什,這才上了金頂華蓋彩絡馬車,直至皇後地點的棲鳳宮。
竟是比給她那堂弟的禮品還多呢,可見姐姐待他“勝似手足”!
提到了太子,她俄然幽幽一歎,“太子及冠一年多了,身邊連個可心兒的人都冇有,真真兒愁煞了陛下和本宮,既然你們說樓家阿婉貞靜賢淑,不如帶來給本宮瞧瞧。”
樓挽裳拿在手裡,遞到正由人服侍著披上貂裘的蕭盞麵前,見他一副明顯獵奇卻強裝不在乎的模樣,不由彎了彎嘴角,“本想著明兒差小廝送到你府上,又怕誤了時候,乾脆這會兒就給你,提早討個彩頭也好。”
老夫人立即接過話來,將當日蕭盞落水被樓挽裳所救,以及他跟著人家看書習字等事一一奉告了皇後。
“妾身謝過娘娘。”
樓挽裳攔了下來,笑道:“阿盞何必這般心急,你瞧你身上穿戴鴉青色暗紋袍子,繫上這腰帶反而不倫不類,等改天換上身淡色衣服再係不遲。”
賢妃安閒地坐下,“妾身恭敬不如從命了。”
皇後聽完一笑,看向母親和賢妃,“看模樣是要長身材了。”
國公府的管家已經在堂屋等了好久,小侯爺還是遲遲不露麵,如果傳到了內裡,指不定被人覺得是她家蜜斯纏著人不讓出來呢!坊間有些婦人嘴上最是不堪,不管不顧事情的原委委曲,隻憑興味亂講,教人冇得汙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