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妃由他扶著坐上炕,看一眼低頭存候的覃微風,“哀家隻是心急,傳聞覃大師被皇兒請來了,哀家也就想著出來逛逛,與皇兒一同聽聽大師是如何個說法。”
覃微風自知捲入皇家事端,服膺方纔天子所言,避而不答。
王太妃見狀,便問道:“覃大師,哀家叮囑你的事兒,辦得如何?”
隔日早朝,兩江巡撫朱庸令人八百裡加急呈上奏摺,上稟經過明查暗訪,查明豫州、同州一帶官商勾搭,低價征入百姓蒔植棉花,卻將客歲庫中留餘劣棉充入軍用棉襖,送往火線,優棉卻公開高價倒賣。同呈罪行證據供詞,乞上斷決。
天子笑而不語。
覃微風一起心機也是混亂,他從未見過這類景象,就似是那雁夫人麵上蒙了一層紗,讓他不管如何也看不出個以是然來。這對相師而言無疑是砸招牌的事兒,他一咬牙,說道:“還請娘娘恕罪,末官望討雁夫人生辰八字。”
“可曾曉得他的去處?”
王太妃再問幾句,倒是問不出個以是然來,她隻道覃微風術業不精,轉頭對東聿衡道:“陛下,哀家覺著,這一個好端真小我怎會看不出麵相,這此中定有古怪,不如再叫彆人去看看?”
花弄影欲言又止,天子一聲輕喝,“說!”
東聿衡略一皺眉,並不迴應,而是問覃微風道:“雁夫人麵相如何?”
雲州李府再次現於朝堂之上,又是一份大功。
“何事?”
朝臣民氣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