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再見。”
王太妃皺眉不悅,“你這是甚麼話,哀家聽聞你一見人不消一盞茶便知此人後果結果,怎地又看不出來了?”
翌日,天子剛下了朝,一寺人法度倉促而來,卻恰是賣力通報李府動靜的大寺人。萬福將他攔住,“吃緊忙忙成何體統?”
“是。”
花弄影見聖上竟是曉得其人,心中驚奇,道:“說來也是奇事一件,當夜溫道長便在李府客房成仙登仙了。”
“逝了?”天子不想一代相師竟已悄悄仙逝。
王太妃再問幾句,倒是問不出個以是然來,她隻道覃微風術業不精,轉頭對東聿衡道:“陛下,哀家覺著,這一個好端真小我怎會看不出麵相,這此中定有古怪,不如再叫彆人去看看?”
雲州李府再次現於朝堂之上,又是一份大功。
打發了覃微風,東聿衡單獨靜坐半晌,大聲喚道:“召關有為來。”
“是啊,父親大人!”五子一時更想不明白了。
“跟彆人作對總比跟聖上作對得好!”沈年一拄柺杖。
好久,東聿衡才從觀星閣而下,並不睬會眾仆,大跨步拜彆。
此言一出,五子神采丕變。連最為慎重的宗子沈悉也不由開口,“父親,那雁夫人現在身陷是非,我等為何還要用心淌這一淌渾水?”
“是……”覃微風躊躇,倒是謹慎翼翼地問道,“陛下,末官可否再見雁夫人……”
東聿衡麵色穩定,道:“你與太妃隻說須再細細考慮,旁的不必多說。”說罷便起了身。
天子直覺此事蹊蹺。他隨便安撫花弄影兩句,讓奴婢們扶著她退下,自個兒坐在炕上皺眉沉思。寧兒麵相有異,究竟是如何個異法?並且溫士伯死於李府,是功德美滿成仙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