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老大夫過來之際，萬福躊躇再三，向主子提了一事，“陛下，主子有迷惑，不知當不當講。”

這是在提示天子沈寧有古怪。東聿衡放動手中摺子，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睿妃參與雲州之戰，現在又捐軀救下大皇子，便可知她並非仇敵。即非仇敵，她是甚麼身份，朕都不睬會。”

“睿妃娘娘，”沈寧眼中的哀思莫名地動動了東明奕，他傾了傾身，“您曾教誨兒臣要學會從那裡顛仆，就從那裡爬起來，為何自個兒不能做到？您放心，我東明奕以天為誓，願以性命護您全麵！”

東明奕被她盯得有些寬裕，他有些支吾隧道：“你、你是我的拯救仇人……”

沈寧瞋目而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早就擔上弑君的罪名了。

東聿衡神態自如，似是忘了白日的爭論，他將藥膏放至床頭，本身在床沿上揮袍而坐，而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沈寧勉強勾了勾唇，並不說話。

丫環們立即落了床幔，謹慎翼翼地扶起沈寧，為她披了外裳，稍整儀容纔再次翻開床幔。東明奕親身端了一碗熱水上前，喂她喝了兩口溫水，而後趁機道：“娘娘既起了身，便由兒臣奉侍您吃些粥罷。”

沈寧僵在原處，冇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

東明奕看她眉宇一展，暗自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後見縫插針隧道：“請讓兒臣奉侍娘娘喝藥罷。”

沈寧想笑，這回唇角卻冇法勾起來。那男人，不措置她才奇特。

是夜，東聿衡再次到了沈寧屋裡，畫兒正欲替沈寧抹藥，卻被天子連同其他奴婢一併揮退下去。

幸而天子還曉得沈寧是衰弱的病人，他戀戀不捨地再親了一口，清清嗓子起家為她抹藥。

東聿衡諳練細心地為她抹動手臂，專注的態度就像是在決策家國大事。粗指撫上傷痕時出奇地和順，沈寧不覺疼痛，但她完整不承情，隻覺肝火中燒。

東明奕忙道：“父皇既救了您，便再不會等閒發落於您。”

東聿衡卻我行我素，將她褪至隻要一件肚兜後，他輕柔地扶著她背躺在床。大手不料撫過她的乳兒，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暗自□□一聲。前幾日他一心隻想著讓她復甦過來，麵對昏倒的她抹藥時也興不起*，而現下……乾澀的喉頭轉動一下，凝睇著她美好的玉頸，他俯下身，感喟似地將唇印在她頸後的小痣上，深深吮吸了一口。

張夫人等天子走後，一個勁地對沈寧說著東聿衡這幾日親力親為的行動，話中不無羨慕之意，可沈寧隻說累了，悶頭睡下不肯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