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奕神采微微一變,躬了躬身,“多謝娘娘,娘娘也請多多保重。”
沈寧看了看外頭,淡淡道:“應當不是。”怕是火線出了題目。
日落時安了營寨,馬車受命趕到前頭,在雄師中最大的帳篷前停了下來,這自是天子營帳。
天子與眾將一同騎馬而行,並不坐這禦鑾,瀲豔很有些絕望。
正在她心有迷惑之際,突地有人疾行而來請馬車上前,見來者埋冇焦炙,她的眉頭跳了一跳。
瀲豔心有薄怒,長指甲掐進肉裡,“娘娘,太後臨終時叮囑奴婢好生奉侍陛下,奴婢卻冇那福分長伴帝皇身側,想來太後知陛下對娘娘分歧,地府之下也是欣喜,娘娘為何執迷不悟?”
適時天子撩開帳簾跨步而入,正巧瞥見二人笑容。
東明奕冇推測父皇突地回營,倉猝下跪,“兒臣拜見父皇!”
很好?東明奕眼帶思疑地打量她一會。
待脫去身上負累,東聿衡坐上正中寶座,與下首站著的宗子教誨幾句,而後說道:“朕且問你,此番親征你是想陪侍朕擺佈還是與前軍一齊衝鋒陷陣?”
他憶起那夜與她身陷敵營之時,身中媚藥的他看著眼中堅固擔憂的她是那般斑斕不成方物,從未有過的感受伸展滿身。回營後他發覺向來不諳男女之事的身子似是有了竄改,偶爾竟會夢見沈寧背對著他寬衣解帶,驚醒時身下卻高高豎起。他一向對行房之事甚無好感,母後曾表示待他回宮便將納妃納妾,他都興味寡然,可現在……
沈寧拂開亂髮,浮腫的雙眼微眯,略帶沙啞隧道:“不要緊。”
他凝睇甜睡的嬌顏好久,悄悄為她蓋好被子,無聲地改換衣裳,緩緩在她身側躺下。
瀲豔向來是個曉得分寸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僭越對沈寧說這些,但昨夜她看到東聿衡臉上模糊的五道紅印,心中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睿妃兩次逃竄,不但不知改過,反而膽小包天還敢掌摑天子!陛下彆說罰了,壓根兒是隻字不提!
翌日還是是井然有序的行軍,但是行至晌午卻停了好久。
半夜裡傳來軍情,天子一個翻身出了營帳。而後直至四更才返來換了衣裳,又籌辦拔營解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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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因大皇子的拜彆而墮入溫馨。沈寧不想做無謂的抵當,走入樊籬縮在床角躺下便睡。
瀲豔上前給東明奕施禮,東明奕叫了一聲“瀲豔姑姑”,而後又轉頭看向沈寧,“不知娘娘身子是否大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