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沐浴過後,東聿衡讓沈寧躺在榻上,自個兒坐在一側撩起她的褲管,瞥見兩團淤青非常刺目。他粗糙的指腹滑了上去,言語中略略煩惱,“怎地成如許兒了?”不過才半個時候。
“不過是體貼幾句,”沈寧坐起家來,“我聽二殿下說,賢貴妃降為選侍,便不能哺育皇子了,我隻覺二殿下不幸,又想著皇後孃娘,德妃莊妃都有親子照顧,應接不暇,以是……”
沈寧見那高摞的奏摺,也覺東聿衡實在不易。
東聿衡摸了摸她的臉,“乖些,待過段光陰朕帶你出宮頑一頑,再過一兩月便可去避暑山莊,那邊風景極好,你定是喜好。”
天子看著那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上起舞,輕笑道:“朕當時射箭之術極差,心中不平,大夏季的也偷偷練習。”
沈寧噘了噘嘴,東聿衡最愛看她這個小行動,一時難耐也不管奴婢在側,上前又偷了一香。
“當然不可!”沈寧嘲笑,“我自個兒還冇孩子,就要幫陛下帶你與彆的女人的孩子,我自認氣度還冇那麼寬廣!”她試圖轉移話題。
沈寧枕在扶手處,直直地凝睇著他的一舉一動。
“朕的皇子入不了睿妃娘孃的眼?”
東聿衡深深看她一眼,視野又轉回淤青處,沉著嘴角在四周細細按捏。
天子見她如此,肝火竄了上來,“冇想到你竟是個醋罈子!連朕的皇子都容不得。”他頓一頓,“朕有三宮六院,今後去了彆的去處,你又待如何?朕最厭妒婦,你莫要犯了朕的忌!”
沈寧暗自叫糟,開口卻說道:“莫非陛下是想讓二殿下到我這兒來?”
“做甚麼?”正深思的天子猛地轉過甚來。
東聿衡的心絃似是被拔了一下,放柔了語氣,“唉,朕方纔說得重了,寧兒心中有朕,才但願朕不時在身邊,朕非常歡暢,但寧兒莫要過分率性,今後多出去與姐妹們多頑一頑,也知她們敬愛。何況寧兒為妃,今後有了皇子朕就提了你的位成貴妃,隻在皇後下頭,也冇人敢欺負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朕最心疼的,還是寧兒。”
沈寧的眼中似有一道光劃光,旋即眸子敏捷暗淡了下去,刹時毫無光芒。
“以是這幾日我去昭華宮存候,細心察看了一下陛下的嬪妃,覺著惠嬪和順體貼,又曾夭了皇女,應是能一心一意照顧於二殿下,隻可惜她出身不高……”
隔日,沈寧肯貴自建議床幫他換衣上朝,天子凝睇著她有絲笑意,但思及一事眼神變了一變,他清清嗓子,道:“上回你假扮寺人擅闖禦書房朕還未曾措置,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