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是當真的。”

闊彆了亭子，沈寧對曹公公道：“曹公公，有些話，不當講的，就彆對陛下講罷。”

東明奕抿緊了唇。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大皇子與二皇子接踵失了帝心，她的皇兒機遇就是最大的了。

“大皇子自幼恭敬陛下，哪有一絲一毫對您不敬的動機！不過是他幼年浮滑，皇貴妃又曾救彆性命，故而錯將恩典當了豪情，信賴再隔個一年半載，大皇子後院充盈，便再無此非份之唸了！”

沈寧也古怪東聿衡這幾日行動，他雖夜裡回了春禧宮來，可從不與她多說一句，她多纏兩句他就翻臉，將她折騰一遍又作罷。

東聿衡看了看他，淡淡勾了勾唇，指指導心，“吃罷。”

沈寧見狀，再下一劑猛藥，“看在以往的情分，我坦白奉告你，要我服侍了老子又服侍兒子，就是拿刀抵著我的脖子我也不會乾。你明白我的性子，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立即死在你麵前。”

東聿衡稍後時分聽到曹公公的稟報，神情莫測。

“皇後之位既是國事，也是家事，大皇子敬慕皇貴妃，亦是家事。”孟雅道，“臣妾已想好，臣妾誌願假死離宮，讓皇貴妃名正言順地成為您的皇後。”

此中卻有一人樂不成支，恰是三皇子生母雲妃。

“臣妾不在乎本身如何，臣妾隻不幸大皇子。”孟雅搖點頭，頓一頓又勸說道，“皇貴妃既為皇後，天下為證。如此一來，大皇子也定將完整死了這心機。”妃與後畢竟是分歧的，“再者，陛下您莫非未曾想過與皇貴妃生同寢死同穴麼？”

“甚麼！”東聿衡乍聞，大吃一驚，而後劍眉緊皺，揮袖道一聲，“荒唐！”

“是我……太晚了麼？”不成否定地東明奕被她的實話刺傷了。

“如果不是你父皇，我壓根不會待在這皇宮裡。即便冇有你父皇，我也不會愛上你。”沈寧不談春秋，不談輩分，隻以劃一的姿勢殘暴地回絕。

“臣妾，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孟雅一拜。

東明奕瞪著她的背影，在她走下亭子時叫住她，“等等！”

“陛下，看在您與臣妾多年的情分上，臣妾從未求過您甚麼，這一回便承諾了臣妾罷！”

隻是她冇推測，一夜未眠的皇後為了東明奕做出了一件嚴峻的決定。

沈寧愣住腳步，回過甚來。

她好歹是嫁過兩次人的，麵對他的凝睇也並不非常害臊，反而偏頭輕笑問道：“傳聞你喜好我？”

皇後見天子似是下定了決計，一咬銀牙，昂首說道：“臣妾願以皇後之位，調換陛下給大皇子一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