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魏會這才稍稍抬起了頭,非常火急隧道:“娘娘,前兩日二殿下與大殿下相邀打獵,落了單時竟有暗箭射來幾乎喪命,幸而二殿下機靈未曾受傷。”
德妃也站了起來,倒是不能禁止地再次淚如雨下,“陛下,臣妾從不敢苛求寵嬖,可您倒是連一夜的垂憐也吝於恩賜給臣妾麼?”
“講罷。”沈寧一麵道,一麵當真寫下“親親吾兒”四字,她給東聿衡的信能夠草率些,但給東明晟的倒是要做個榜樣。
她分開十幾日,開初有些不適應,但因科舉之事與其他政事所擾,將她每日行跡把握手中也就安了心。隻是徹夜卻全然分歧於平常,似是心底冇出處地伸展出一股說不清道不睬的思念,將統統的思路全都趕之腦後,隻剩下沈寧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倒是像極了她詐死的那會。
竟然一刹時,相思成災。
沈寧輕笑著摸了摸琉璃的臉,“哎,我薄命的琉璃,但願你有朝一日也能趕上真正愛你的人,能讓你笑,讓你哭,讓你傾儘統統都要保護這份誇姣。”愛始終是這世上最難明的魔咒。
皇貴妃與王太妃去積香寺去了十幾日,東聿衡除了在中宮寢了兩夜,其他都睡在了乾坤宮中。他經常也會進後宮走動走動,後宮嬪妃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帝王卻老是意興闌珊,坐一坐便走,從不留寢。
沈寧仔細心細看了一遍,看完後讓琉璃幫她磨墨籌辦複書,她昂首看看魏會,笑道:“魏公公,如何是你過來了?”
萬福心中腹誹,主子,眼底的笑意還未收哩。
“你們可查出甚麼線索了麼?”
“主子所說句句失實,不敢有半點子虛。”
“餓麼?”她謹慎翼翼喝茶時卻聽得斜躺在龍榻的帝王慵懶笑問。
琉璃早已磨好了墨靜站一旁,現在也看著沈寧,擁戴道:“是啊,娘娘,您聖眷正濃,二皇子殿下也跟您倍受陛下愛好,後宮中有誰不眼紅?”
“娘娘……”琉璃低呼一聲。
沈寧不出聲,魏會有感而發,“娘娘與陛下是為神仙眷侶,是上輩子必定了的緣份!隻可惜娘娘晚來一步,倘若娘娘成了皇後,那裡還要這般謹慎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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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今個兒之以是故意機作畫,自是因為沈寧。她本日在信中寫道:【本日陪太妃賞杏花,漫山遍野的花海斑斕之極,真但願陛下也能看一看】不但如此,心血來潮的她還畫了一副看來慘不忍睹的賞花圖,也是以這幅禦筆劃卷才被拋磚引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