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西門月這才鬆了口氣,抱著酒壺站起來。
沈寧不出聲,魏會有感而發,“娘娘與陛下是為神仙眷侶,是上輩子必定了的緣份!隻可惜娘娘晚來一步,倘若娘娘成了皇後,那裡還要這般謹慎翼翼?”
德妃隻聽這一聲感喟,就慚愧欲死地捂了臉,竟是輕泣起來。
寶座很快被搬了來,天子讓西門月也陪座一席,他與德妃共飲一杯,又在席間與二人議論詩畫之雅,似是眨眼,新月就已掛了半空。
沈寧不在身邊,這些光陰東聿衡偶然也因想她而渾身疼痛,不是冇想過召後宮嬪妃,但不止因為對她的承諾,也更因本身竟不想擁彆的女人入懷。麵對西門月如許年青仙顏的女娃兒,他覺著有些新奇興趣,不過也僅此罷了。
“回娘娘,是的,多虧了老天保佑,陛下娘娘洪福。”
東聿衡略為驚奇,“送給朕花兒?”他看了看她雙手奉著的花兒,哈哈大笑,“朕還是頭回被人送花,你的美意朕領了,隻是這花還是插在你們小女人家的頭上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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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琉璃低呼一聲。
萬福心中腹誹,主子,眼底的笑意還未收哩。
“娘娘,魏公公帶了二皇子的手劄來。”琉璃在外稟道。
她偶然乾與東聿衡的立太子之事,卻也不想東明晟做了太子。她心中支撐立嫡立長,卻不能對東聿衡表態。
西門月當即猜出畫中人就是寶睿皇貴妃。
“月兒。”德妃憂心腸喚了一聲。
東聿衡強忍住笑意,還對萬福說了一句,“這婦人愈發冇端方。”
翌日皇貴妃的手劄比平常來得早些,天子回了後宮就拿在了手中,隻見那口吐烈火的小人兒又出山了,那天下第一妒婦還連續三個不準:【不準誇,不準聽,不準看!】
德妃聽天子這話毫無斥責之意,心機龐大地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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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妃們羞憤不已,哀思地發覺本身已然吸引不了帝王目光,竟不約而同地將突破皇貴妃獨寵的重擔寄到了西門月身上。
琉璃與魏會回聲而入,魏會雙手呈上東明晟三日一回的存候家書。裡頭筆跡工緻,言語恭敬,先向她與太妃問了安,而後一五一十地陳述著本身的起居餬口,偶爾說一兩則兄弟趣事,末端還表達著本身的思母之情。
“多謝陛下。”德妃忙欣喜地讓宮人去籌辦。
東聿衡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張斑斕的臉龐,少女的芳香與柔嫩的身軀令幾分醉意的他有些心猿意馬,但轉而回過神來,並未順勢將西門月攬入懷中,而是穩住她後便悄悄撤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