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咧嘴一笑,隻覺撤銷了很多鬱氣,“跟你說著玩的,你真好……”
東聿衡愣住腳步,挑了挑眉道:“大家都想當主子,你卻偏想當主子?”
“如此臣妾便放心了,臣妾也覺著奕兒自成了親後,便脫了昔日毛躁了。”
東聿衡不悅皺眉,看看究竟是誰不懂端方敢攔他的道兒。定了定睛,不想麵前的竟是瀲豔。
“唉,在寺裡能有甚麼事兒,隻琉璃一個充足了。”沈寧偏頭凝睇著東聿衡,心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似不捨,似忐忑,又似驚駭。
“乖兒,隻當替朕陪陪太妃,嗯?”
孟雅道:“陛下,莫非是皇貴妃自積香寺送來的手劄?”
“明奕剋日隨朝議事,言行辦事非常慎重,朕心中也是歡暢。”
臨行前一夜,天子讓琉璃念皇貴妃的出行什物,聽完眉頭大皺,“如何這般粗陋?朕不是交代了要細心一些?”
這夜二人一場*淋漓儘致,完了連東聿衡也累得不肯多動。
“哈哈,果然名師出高徒,朕記得德妃的歌兒也是極好。”
孟雅悄悄一笑,“她唱得很好。”
天子看向皇後,隻見她神采似是有些難過。
這事兒定了下來,各宮主子內心皆一片歡娛,但各個在臉上表示出一臉羨慕,恨不能替了皇貴妃與王太妃去清修。
幸而這日政事繁忙,一轉眼就過了一日。他張嘴就讓萬福擺駕春禧宮,還心想著沈寧該當是等著他用膳,再一轉念就憶起她已出了宮了。
隔幾日,下了朝的天子剛換下朝服,就讓人將皇貴妃每日送來的手劄呈上來。沈寧多數是細述太妃起居,天子陛下複書雖未幾言,但心中已腹誹多日。多寫幾個字也嫌累。愈養愈懶。
一夜展轉反側再不能成眠,她纔不顧禁止,守在帝王回宮之路攔了聖駕。
瀲豔昂首俯視龍顏,帶著哽咽說道:“奴婢作主子,還能日日瞥見主子,現在做了小主,一年半載也不能見主子一麵,奴婢、奴婢內心難受。”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她抽泣著,“奴婢內心太難受了。”
許是她情深意切,東聿衡對她有些情分,這會兒也有些於心不忍,他讓人扶她起家,歎了一聲,“行了,朕曉得你的忠心,隻是朕既封你做了昭儀,就莫負了朕的恩情,說甚麼不做主子要做主子的話,朕若得了空,就到你那兒坐坐。”
瀲豔跪在地上不幸兮兮隧道:“奴婢認罰,奴婢認罰,隻求主子罰奴婢不要當這小主,奴婢心甘甘心當一輩子乾坤宮宮女奉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