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被巨浪拍暈了。當我從昏倒中醒來的時候，海上升起了明月，一個鮫人貞女巫師在碎銀般潔白的海波中悄悄吟唱著《蒿裡》，這首歌冇有歌詞，也不該該有歌詞，因為任何說話都不配玷辱它那漂渺、純潔、空靈的旋律……很難用找一個詞彙，切當的描述出我當時的震驚表情，我看到數以萬計的大大小小的摩羯魚環抱著她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龍捲，伴跟著美輪美奐、至性至靈的歌聲，遊動變幻出了一幅幅光怪陸離的畫卷……當我的靈魂重新歸竅時，我才發明我已經被巡海的鮫人修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陸地修士深切大洋但是很犯諱的事兒，畢竟水府修士隻默許離岸千裡屬於陸地修真圈的權勢範圍，當時我如果冇來頭的散修、野修恐怕絕對死定了，但我好歹也是摩訶無量宮的人，一番解釋以後，鮫人們躊躇再三，還是冇有過於計算此事，把我給開釋了。嘿嘿，師兄的運氣不賴吧？”

“體例到底有還是冇有？我總感覺本門現在抓捕摩羯魚苗的體例太漂亮原始了，看上去技術含量很高，這個神符阿誰神符，實際上還是人海戰術賣死力量，望天收。”

“我守長齋已經六百多年了。”金將軍對狀元郎遞過來的生魚片壽司敬謝不敏，卻將那二三十個紫菜包飯一口一個，包圓入肚。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當年燕赤霞跟他乾過的事兒，常凱申直想笑。

大常金二人組還是空空如也，一無所獲。

“是活見鬼了。”太歲大將軍哭喪著臉，怯怯地偷偷打量凱申醬的神采：“萬裡長沙海疆是摩羯魚洄遊產卵必經之路，我們小佛洲稀有的「魚田」，按說魚苗不會平空消逝掉的，會不會……會不會是它們遊去了其他同門所處的方向，以是纔會導致我們這個方向片甲無存？”

“都怪我，我不該停下來看老虎秀的。”凱申醬感覺特彆不美意義，海底又不像田徑場那樣畫出了明白的跑道，他跟金剛滾的推動方向不免跟彆的組合有所堆疊，加上煉氣期佛修的心猿雷達覆蓋範圍高達五裡周遭，晚來一步也不能怨彆人幫你拔了頭啖湯。

“你說咱倆現在是不是已經把其他師兄弟都甩在身後了？”常桑忐忑不安的轉頭望住了遠處黑漆漆的海底天下：“一個多時候之前，我的心猿就再冇掃描到過同門的身影。”

“切~在水裡唱歌有甚麼希奇的……”金二胖豎起耳朵聽了一聽，豎指唇邊做了個噓聲的行動：“乃仔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