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漳州府四周處所,做長工一年的報酬大抵是五兩銀子。船工的薪水是二十兩,是長工的四倍,按說也不低了。便是大明朝招募的殺敵兵戈的營兵,每月也不過一兩五錢的月錢,一年下來不過十八兩。
船長話音未落,一個胖乎乎的船工躍出人群,跳到了李圖的麵前。那人穿戴短褲暴露著上身,相稱強健,臉上公然是一臉的麻子。
“以是通番的船舶,都要雇傭有勇有力的人,以備需求時候和海賊廝殺對陣,來防備這刀劍之禍。”
李圖大聲說道:
“小兄弟,實話和你說,這漳州府地少人多,貧民家佃租幾畝薄田,種不出多少東西,每年青黃不接時候都要餓死人,想出海的人有的是。我一招募船工,都是應者雲集。我這船上都是跑海的熟行,並不缺人。你有甚麼本領,讓我雇你?”
但這個陳麻子,較著隻要一身蠻力,那裡是練家子的敵手。穿越者李圖固然不會技藝,但農夫李圖倒是技藝純熟的裡手。這一個月來,李圖每天練習拳腳刀法,早已經對這個身材熟諳,也完整接收了農夫李圖的技藝。
“鄙人會些技藝。”
那中年人四十歲擺佈,戴著網巾,穿戴一件半舊繭綢直綴。微微發胖的臉頰上長了顆黑痣,一副奪目模樣。
李圖倒是站在中間,一動不動。
船尾的船樓上安有樓梯,船樓上有手持弓箭的甲士,來回巡查。
“這船舶開到外海上,在茫茫大海上冇有依托,如果碰到海賊、紅夷,那是要以命相博,有刀劍之險的。”
剛纔接李圖上船的月代頭聽到這話,忍不住怒斥道,“兀那男人,你如何如此不曉得輕重,船工報答便是二十兩,你便是打敗了王麻子,也配不上四十兩的人為!”
“想要四十兩,那要看你的本領了!許三!你來!”
聽到有人要入夥,船上的船工都圍到了船麵上,把李圖二人團團圍住。那些船工,有的留著頭髮戴著明式頭巾,穿戴明式短衣。有的剃著日式月代頭,光著上身穿戴日式裙袴。有的彷彿是管事的,則穿戴深衣鞋帽。
船長後退兩步,把船麵的中間讓開,讓出了一個擂台。
說到這裡,李圖霸氣地環顧了一圈圍觀的船工,
隻聽到一聲大喝,一個精乾高大的男人跳進了戰局。
“二十兩不敷,我要四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