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李大女人，我們很熟嗎？明朝女人不是說甚麼講究授受不親嗎？你如何一點兒不避諱呢？

見周垣淺笑不語，李蓉覺得周垣默許了，“那我們走吧，我家的夏季牧場距此十多裡，那邊有一個山洞，我存了些傢什牛糞和鹽巴，對了，另有幾張老羊皮，我給你做一身衣裳，就不欠你的了。等過了今晚，我們就去花寨堡，然後我帶你到我們的營地。”

“就你財迷。”李蓉取下弓箭，對周垣說了聲，“你尋些乾柴，生好篝火，我打些獵物，去去就回。”回身踏雪入了林子。

周垣轉了一下野兔，讓食品受熱均勻，“現在碩士生多如狗，博士生各處走，我不過是二流本科生，算哪路鳥讀書人？在都城呆了十年，也冇有混上一套屋子，我也就是苦。逼一個。至於你說的吃貨，這個你還真說對了，幾大菜係我都有研討。誰嫁給我誰納福。隻是我們那邊的女人隻認得錢，有眼無珠呐。”

“是嗎？”李蓉接過鏡子，美目傲視，笑道，“真是纖毫畢現，這玻璃鏡很貴重吧？”

“額，這個我還真不曉得。”周垣明白了，人家這是提示他呢，“李女人，我這個是玻璃鏡，比銅鏡好使著呢。”

周垣也不客氣，將外套脫了，學著李蓉的模樣反穿上皮襖皮褲後，跑出了山洞。內裡還是北風凜冽，不過有了厚厚的羊皮套裝的庇護，寒氣被擋在內裡，周垣還是感到暖呼呼滴。“這小娘皮，如果娶到家裡，真是賢妻良母型的。”轉了一圈，看了看正在吃草的兩匹馬，作了幾個深呼吸，返身折回山洞，“李女人，馬一向都是在田野放牧的嗎？昨夜如何冇有聽到狼嚎？”

周垣啃著野兔，皺眉道：“那四周有冇有好的去處？今晚你我總不能露宿荒漠吧？且不說氣候酷寒，單是趕上狼群就費事了。”

李蓉解開辮子，拿出牛角梳，梳了幾下，“內裡的河水、湖水都凍上了，要擱在春季，倒是能夠作鏡子用。”停了停，笑道，“周大哥，你看我說到那裡去了，在江南，富賈人家還都用銅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