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據聞,山西每年存留糧食一百九十萬石,而本地王府耗損卻高達三百萬石。河南省存糧九十四萬石,本地藩王卻耗損一百九十多萬石。天下稅糧加起來,也填不滿藩王的無底洞,那些基層百姓哪另有活路?”
周垣發起道,“既然哥哥有如此雅興,我們明日便向肅王朱識鋐討要些快馬?”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楊嗣業道,“那些閹狗們也算懂端方。朝中有些清流論品德,還不上他們。”
“如何使不得?我們是幫著朱家安定叛軍,他肅王朱識鋐就不能出一些力嗎?”楊鶴反問道,“如果不讓周垣去借,那他拿甚麼去兵戈?我從京師到三邊總督任上,到處被人掣肘,真正能變更的,也就是咱這千把人的親軍。那些處所將領、官員,無不陽奉陰違,出工不著力。現在好了,老天將周垣這員大將送到我這裡。我如果不能人儘其才,老天爺也難以容我。”
“武侯看到劉表昏庸無能,不是命世之主,以是結廬襄陽城西二十裡的隆中山中,隱居待時。”楊嗣業答覆。“武侯其智謀為大師所公認,有匡天下之誌。他密切重視時勢的生長,以是對天下情勢瞭如指掌。”
“伯父,獵豹師那邊,起碼需求五百匹以上的軍馬,我網羅遍軍中,多是些馱馬驢騾。”楊嗣業答覆,“即便能湊夠五百頭牲口,此中能作戰的軍馬,也不會超越百匹。”
楊鶴放動手中的《武備誌》,“我們從京師來的時候,所帶的那些火藥、火器、硝石等質料,一向也冇有大用,你可酌情轉給周垣。如果能剿除叛軍,花多少代價都值得。”
楊嗣業吃驚地看著楊鶴,“伯父,這如何使得?”
“那是在碰到伯父之前,碰到伯父後,周垣可都不一樣了。”楊嗣業笑道,“他一向等候著出頭的機遇。周垣對伯父的經曆瞭如指掌,可見他也是熱中功名之輩。”
“麻辣。隔壁的,這些藩王們,因為搞政治冇有機遇,便想方設法搞經濟,挖帝國的牆角。”周垣大發感慨,“如此肥了那些寄生蟲的腰包,卻減少了處所當局的財務支出。再加上恩養藩王的钜額開支,就算承閏年代,朝廷的財務,也恐怕要捉襟見肘,不堪重負。現在趕上了持續的災情,朝廷便無能為力了。藩王已經成了帝國肌體上的毒瘤,不切除帝國必忘。”
辰時,這支叫花子軍隊來到永昌北金川河峽穀軍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