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端貝勒,當然技藝不凡,可他回京鬨出的動靜太大,萬歲的寵嬖,可不但僅是護身符,更是催命符!想要他命的人,可實在是太多了!何況,另有滿清的世仇!
她最怕的,便是這李大將她安設一段光陰膩味後便不管她了。如果那般,她還不如呆在青樓,好歹能在後廚洗碗燒菜的得一碗飯吃。這會兒李大再三包管,她便也不膠葛,由得李大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嘻嘻笑著將人送出了門。
蘇嬤嬤看著這梁博的笑意心頭一驚,還未反應過來,麵前一個黑影砸下,她便在劇痛中暈了疇昔。
“我還算甚麼雍親王妃!”烏喇那拉氏甩開蘇嬤嬤,哈腰低頭對上蘇嬤嬤的眼睛,從那雙渾濁不堪的眸子裡,烏喇那拉氏清楚的瞥見了害怕與鎮靜,她鬆開蘇嬤嬤,冷冷道:“蘇嬤嬤,你彆忘了,你是烏喇那拉家出來的主子!”
她拍鼓掌,將院子內裡的丫環叫了兩個出去,叮嚀道:“蘇嬤嬤大哥失智,方纔竟大喊大呼著想衝要撞我,你們把人帶到邊上的客院,我這裡有幾幅安神的湯藥,你們給蘇嬤嬤熬了讓她服下去。等這段日子過了,我再找個太醫為她診治。”
“就算如此,起碼能讓萬歲不再盯著外務府那些借出去的銀子!”八爺喝了一口茶,很隨便的道:“你可彆藐視我們這位端貝勒在萬歲內心的分量!”
幼年伉儷,四爺從未想過有一日烏喇那拉氏竟會叫他難堪到這等境地。
“恰是因老奴乃是從烏喇那拉家出來,纔不能讓福晉您犯下大錯啊。”蘇嬤嬤即便怕的顫栗,還是對峙道:“福晉,您為二阿哥想想,為三格格想想,再想想烏喇那拉家。老奴曉得您被王爺傷了心,可一旦這事兒辦了,便不但是王爺的措置,倘若事情泄漏,讓萬歲得知您參與此事,烏喇那拉家可要如何是好?”
烏喇那拉氏丟掉順手拿起的八寶匣子,望著地上頭破血流的蘇嬤嬤喃喃道:“你雖不敷忠心,我卻念著主仆一場,罷了,臨時饒你一命!”
在您內心,也是分歧的罷。不然何至於見著一個長命鎖便觸景生情呢?要曉得您之前還想再逼一逼佟國維,將佟家留在漢軍旗的那點東西逼出來呢。
滿屋奉侍的人如聞大赦,全然不似常日一樣還想留在烏喇那拉氏跟前奉侍當知心人,搶先恐後出了屋子離的遠遠的。
不過既然四爺罷休,兵權又是蘇景現在不能要也不想要的東西,他天然不會多話。再說他想要的,已經從李四兒那邊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