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桭臣哈哈一笑,“那小子,吃的香睡的沉,要這何為?”他從吳姨娘手裡把玉佩拿過來,親身給納喇絳雪佩上,道:“這玉,本來就是給絳雪求的,你不必再說了。”
“大哥要去盛京, 靈寶卻還小, 不如留在京裡,我來照顧。”吳姨娘喚著侄子的奶名,目光中帶著幾分殷切。
“彆哭了, 福宜他們, 也是爺的兒子。”四爺笑笑, 把眼眶通紅的年氏摟到懷裡,柔聲安撫起來。
她心知肚明兄長崇拜貝勒爺的才學,成心讓侄子去受教誨是真,更多的,還是不肯讓本身難堪。
納喇絳雪從速給吳桭臣福身施禮謝過。
她手指在麵前一匹硃紅金絲繡柳葉團繡紋潞綢上摩挲而過,幽幽道:“何家有恩於我們,你孃舅現在投效在端貝勒門下,乾的又是文事,你去問問何三女人,看看何大人可願挪一挪位置,順道把這匹布帶疇昔,我們也用不上。”
吳桭臣忍了又忍,畢竟冇發作,朝納喇絳雪招招手,“絳雪過來。”
吳桭臣內心悄悄計算著,從懷裡取出塊兔型玉佩遞給納喇絳雪,道:“上回孃舅見你見的急,這是孃舅補的禮。”
“還不值錢啊?”何妙蘭把茶杯放在納喇絳雪跟前,嘟嘴道:“光是那匹潞綢就值多少銀子,你瞧何珍的眼睛都快放光了。”她捂住唇小聲湊疇昔,“幸虧我額娘嘴皮子利索,要不我瑪麽能夠都想拿去做件新衣裳穿。”
吳桭臣聽了內心一動,“他果然在你麵前說過?”
納喇絳雪抿著唇笑,“是我孃舅才送來的,上回姐姐來看我,都冇能進的門,我姨娘今兒特地叮嚀我給姐姐送點好玩的,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納喇絳雪看了看那靠近正紅的色彩,就明白為何吳姨娘說用不上。她點點頭,有些擔憂的道:“不會給孃舅添費事麼,要不我們多送些東西疇昔。”
“彆擔憂,這就是你孃舅的意義。”或許還是那位端貝勒的叮嚀呢。吳桭臣臨走時那番話說的固然不太明白,但吳姨娘約略也有點數。何家看上去不打眼,其實在旗人裡很有幾家親戚。那位何老爺傳聞又好文,端貝勒要辦的阿誰甚麼報紙,需求的,可不就是文人秀才。
把人扯進屋裡,何妙蘭給納喇絳雪一麵倒茶一麵怪她,“帶這麼多東西來做甚?”
“今兒就去罷,門房那兒,我安排人去說。”見女兒一臉不樂意,吳姨娘給女兒撥了撥額前的披髮,“放心,夫人今兒不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