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縱使齊太貴妃脾氣霸道,但後宮真冇甚麼人會去獲咎她。
柳嬤嬤一想也是。誰都曉得齊太貴妃的脾氣,齊太貴妃生的端貝勒身為次子,就更清楚了。哪怕是寫信暗裡讓萬歲開恩饒了那縣令呢,都不會寫信給齊太貴妃,那不是裹亂麼?
一想到事情另有不曉得的處所,柳嬤嬤頓時警悟起來,“主子感覺這事兒是……”
柳嬤嬤回過神,自發失態,解釋道:“回主子,老奴祖上本是南昌府治下漢人,幸運成包衣旗下,家裡很多老親還是漢人。以是族裡女孩子,很多自幼就要纏足。”
萬歲寬仁,夙來寵遇身邊的舊人。當初於朱紫自作主張,犯下大錯,萬歲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封後宮時都 於朱紫,定不是甚麼小事兒。
柳嬤嬤躊躇道:“也許是端貝勒差人送信返來,又或是李家讓人送的信?”
“那為何?”
納喇絳雪沉吟半晌,俄然道:“不對,這事兒齊太貴妃是如何曉得的?”
於朱紫,那不是早就在萬歲身邊奉侍的碧色?
這事兒,實在是太剛巧了。
這番奇談怪論,不止是納喇絳雪,就是銀鎖這個從小就作為滿人奴婢的銀鎖都聽傻了。
“於朱紫不知從哪兒傳聞河間府一個縣令的閨女和正室都冇有放足,正巧於朱紫孃家兄弟也在河間府仕進,她就讓人給孃家兄弟送了一封信把那縣令給告到端貝勒那兒,端貝勒查實後,就把人押到牢裡關了起來。成果那縣令姓李,是齊太貴妃端莊的孃家堂兄弟。”柳嬤嬤說到這兒又是避諱又是想笑,更加抬高嗓門道:“這不,人進了牢裡,曉得河間府是端貝勒在做主,就每天喊他是端貝勒的親孃舅,讓人從速把他放出來。眼下啊,河間府都傳遍了。”
把兩個箱籠裝好封箱, 柳嬤嬤坐下喝了口茶, 讓小宮女給她揉肩。
“嬤嬤?”
可後宮裡,誰又去會對於一個無子無寵的於朱紫呢?連於朱紫都不放過,自家主子有寵又有了身孕,豈不更是眼中釘?
本來的永壽宮, 現在的並蒂宮中,主子們正忙繁忙碌清算東西。
納喇絳雪心頭一動,看向柳嬤嬤,“莫非這女子纏了足,果然蓮步芊芊,楚楚動聽?”
“這……”納喇絳雪纔要開口,俄然聽外頭鬧鬨哄的。
柳嬤嬤不由哂笑。
到底是撞上了。
想到耿氏的脾氣,銀鎖雖驚駭柳嬤嬤,還是道:“總要和主子說一說,不能我們本身做主。”
“嘿。”柳嬤嬤終究端莊看了一眼銀鎖,好笑道:“倒是我的不是,要不你本身去和主子說,也彆跟我歪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