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秀月撇嘴:“嬤嬤,你都將事情說完了,不就是沐浴換衣,然後扮裝嗎?一個上午就能弄完了,我這大早上的,起來還冇用飯呢。”
嫁奩是年秀月小時候就開端攢起的,但是那會兒攢的是正妻能用的,這會兒都得遴選一遍。千工床甚麼的,較著不能帶了,另有大紅色的東西,也是不能帶的。
年夫人隻歡暢了一天,第二天就捧著聖旨恨不得痛哭一場,就是側福晉又如何樣?不過是說的好聽點兒,實際上,還不就是個姨娘?並且,那雍親王府是好混的嗎?眼瞧著都五年冇孩子了,誰曉得那邊麵的水能渾成甚麼模樣?
“娘,您彆悲傷啊,您換個方向想,這指不定就是功德兒呢。”轉頭年秀月還得安撫年夫人:“府裡冇孩子,那我如果進府生了一個,可就是雍親王府的大仇人了。”
年秀月沖年夫人做了個鬼臉,她天然曉得甚麼話能說甚麼話不能說,不過是看年夫人過分於憂心,以是逗年夫人笑笑罷了。
“阿誰鈕祜祿氏和耿氏……”很明顯,年夫人也想到這兩個了,年秀月擺擺手:“娘,那兩個底子不敷害怕,您想想,她們兩個都是四十四年進府的,三年都冇能得寵,這兩年多,雍親王又不在都城,她們估計也冇甚麼上風,還不如我有新奇感呢。”
年秀月不太懂這些結婚的端方,並且還不是正式結婚,還是以側福晉的禮節進門,她就更不懂了。不過,有外務府派來的皇家嬤嬤幫手,早上慌亂了那麼一會兒以後,統統的事情就都井井有條了。
“焦急甚麼?不是下午才迎親的嗎?”年秀月扭著脖子,避開張嬤嬤的手,張嬤嬤頓腳:“哎呀,格格,您從速起來吧,這一會兒得有人來給格格扮裝,還得沐浴換衣,事情多著呢。”
“帶烏雅嬤嬤和錦葵秋葵吧。”年秀月想了一會兒說道:“張嬤嬤年紀大了些,也該頤享天年了,娘你將張嬤嬤的賣身契還給她,對了,我能帶陪嫁的人家嗎?”
汗青上,貌似乾小四就是這一年出世的?也不曉得這會兒鈕祜祿氏懷上了冇有。
也不曉得康熙爺著甚麼急,彆人家的側福晉起碼了也給三個月的籌辦時候,有些還能籌辦個半年一年的,到她這裡,就隻要一個月的時候了。
年秀月也向來冇想過這兩年先避孕,等十七八了再生孩子。既然這個年代統統的人都是十三四就能結婚,十五六就能生孩子,那大師吃的穿的都一樣,她為甚麼就不能過如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