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古還未應對,忽覺身後勁風襲背,鎮靜閃躲,卻仍被一把短匕插入左肩。本來曹備自知性命不保,乾脆先發製人。吼怒聲中,獨嘯天後腿登時,虎軀半傾,足以起家卻又不致公孫古跌落,旋即轉頭一爪,直將曹備右臂剜下大塊皮肉,頓時鮮血噴湧,白骨悚然。
當雷電再次殘虐,大雨滂湃而至,沖刷著,淹冇著,令人有力順從,隻能畏敬,隻能遁藏。但是就在第一滴春雨落地之前,屋頂上的人影已經消逝不見,彷彿無所不在,又從未存在。
“輪……循環……循環殿……”公孫古麵色大變,驚駭之極,趕緊躬身拱手,“小人不知殿主台端光臨,有失遠迎,實在該死!”
黑衣人停止了把玩金色石牌。他擺佈的四位循環使俄然緩緩昂首,展開冇有一絲眼白的烏黑雙目,不帶任何豪情地盯住苦木。一時候,苦木身後幫眾皆覺內力反叛,時而翻江倒海,時而刺痛諸穴,不致死傷,倒是痛磨難耐。
“到底如何回事兒?”苦木剛從起火的處所趕來,灰頭土臉,手中緊握雙鐮,似要脫手。
“苦木堂主剛接辦煉壽堂不久,想來還未與葉某有過交集。”黑衣人接過話去。
黑衣人沉默半晌,俄然笑了幾聲,竟一改前態道:“你不必說跪就跪,葉某此人向來好說話,與那嗜殺成性的閻公子並非同流。你方纔所言也有幾分事理,循環殿的確是初度乾與江湖之事,外人有所思疑,實屬道理當中。”如此通情達理,令人難以置信。
“江湖當中對葉某有諸多猜想,不過目睹為實,你說對麼?”黑衣人的語氣似是有幾分不悅,“請苦木堂主就此放了公孫蓮。”
黑衣人擺了擺手,道:“但是,倘若再有下次……”
黑衣人手掌微動,卻隻是把金色石牌悄悄拋起,反手接住,道:“葉某說的‘請’,可不是要求的意義。你那蓄丹廳內的丹藥和秘方已被儘數救出,置於後院側廳。”話音未落,便有一名幫眾趕至苦木身邊,輕聲低語。
公孫古一驚,看來是怕過了頭,自顧不暇,便將救女之事忘了個潔淨。他倉猝拍住虎頭,神采生硬,一時不知該走該留。
“葉某鄙人,暫任循環殿殿主。”黑衣人道。
“你不是‘救女心切’麼,如何這就走了?”黑衣人道。
此時現在,他望著黑衣,隻覺非常親熱,卻又陌生至極。
“小人自當提頭來見!”公孫古寂然道,旋即起家上虎,欲出宅門。
“曹備勾搭公孫古,成果反目,都是咎由自取。”陸無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