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承沙再次起家之時,已是狼狽不堪,火光之下,襤褸的錦緞袍衫像是一團稠濁了渣滓的爛泥。他渾身顫栗,雙手微顫,神采猙獰,明顯是被兩股內力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要再戰,隻怕不能。
陸無涯身經百戰,大多處於田野,山側林間,閃避自如。而這擂台雖說算得上寬廣,但老是有範圍限定,每退一步,都要擔憂是否會被逼入角落;每進一步,又要考慮有無被對方反擊換位的能夠。且木承沙內力霸道,倘若給他機遇拉開間隔,聚氣發力,就憑陸無涯的虧弱內力,隻怕挨不住一招半式。幸虧陸無涯自知如此,自始便以快劍連攻,不敢讓步分毫。
又是數招下來,兩邊還是不見傷損,但從站位上看,木承沙還未挪半寸,陸無涯已三進三退,凹凸如何,不難分曉。
他忙蹬地而起,回穩擂上,喘著粗氣,看向麵色慘白的木承沙,抹了抹麵上的血跡,嘲笑一聲,道:“真是無貪不商。”
而到了化實階段,撤除光色分歧,內力多以寒烈辨彆,故能成冰成火,表裡皆攻,正如空渡利用《混元修羅功》時之冰霜。
眼看陸無涯麵露嘲笑,木承沙猛地站起家來,吼怒一聲,疾走上前,似是發瘋普通,擺佈連攻,拳拳勁風,卻越打越慢。陸無涯知他已亂陣腳,隻是連連遁藏,待得遲緩,揮百禁劍橫掃而出,將他砸飛丈外。
喘氣之間,數招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