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無涯踏霧蹬雲，直取整天峰而去。

聽罷，老三但是來了興趣，趴在地上喊道：“他不是掌門！他不是掌門！讓我把他打出去！”

“應當的。”徐劍升道，“你可知師父已同劉玉何締盟，不久便要攻往毒教聖地？”

所謂三宗四派，是指七個名譽寒微的正道門派，因不忍奪天教淩辱，故而聯盟。聯盟本做過很多公理之舉，更於滅魔之戰中大放異彩，傳有一時雋譽。但多年以後各派掌門改換，恩仇難避，因而各自策畫，明爭暗鬥，乃至不吝領受江湖打手為弟子，隻為穩固本身氣力。聯盟雖未行大惡，卻經常打著行俠仗義的燈號持強淩弱，吞財繳糧，很有武林惡霸之民風。

老三站起家來，不平氣道：“說到底還不是要打麼，你……”話未說完，老邁又是一道內力扇出，牆角又是一聲悶響傳出，終究再無人敢多嘴。

隻是因急於功成而形成的毀傷，已是一層又疊一層，現在深及命脈，無藥可治。

“你乾甚麼去？”徐劍升道。

“同門師兄弟客氣甚麼？”徐劍升道，“我存了幾壺上好的狀元紅。等你再返來，我們去竹林好好的喝上幾杯。”

陸無涯拍在他肩上，道：“辛苦你了。”

“我四人的大名可就太……”老二因把嗓門抬得太高而一時失聲，“太大了！你曉得太極生兩儀麼？曉得兩儀生四象麼？”

陸無涯道：“是。”

老邁全然不睬，隻向陸無涯道：“可否進樓是內裡人的事，與我四人無關。但你已進了這樓，不取劍便出，豈不成了玩耍之地？當然，若能打敗我四人，你大可隨便。”

“那我奉告你個奧妙。”徐劍升抬高了聲音，“當年非恒真人修葬劍樓於整天峰卻不設索橋，一是製止外人隨便突入，二呢，實在是為劍派留了一條後路。”

“你當然傻，哈哈哈――”老二故作誇大地捧腹假笑起來。

“師父但是要你進葬劍樓？”徐劍升道，“你還看不出麼，此番劍派救你並非偶爾。他是但願你能在與五仙教一戰中立下大功，重新改過，再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啊！”

“老模樣。”陸無涯道，“你呢？”

“你前腳剛回劍派，劉玉何後腳就趕來，明擺著是找你算賬的，現在必定派人在山下埋伏著呢！就算他們抓不住你，但你這一出去，師父與三宗四派的締盟必定就分裂了。”徐劍升瞥了他一眼，“你決意要走？”

“嗯。”陸無涯道。

徐劍升見他分開，卻不跟著，拱了拱手，笑道：“多年不見，師兄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