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肝火沖沖的來,揚手“啪”一聲,凶巴巴甩了那位碎嘴的姑姑一記耳光,臉上的脂粉撲簌簌往下掉,她尖聲怒罵:“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吃裡扒外的東西,來呀,給我掌嘴!”
寧然乘著肩輿方纔返回快意宮,門人就急來相告。
“如何?”一眼看破兒子心中詭計,德妃以絲絹掩唇,輕咳一聲,待到奴人們見機地退後、背過身去不看不聽,她才沉吟著問:“你想拉攏此人,為己所用?”
皇榜是李戩揭下的,若不是他,駙馬人選又會是何人?
與奴人繁忙穿越的熱烈氣象恰成對比,大殿裡頭的氛圍彷彿有些僵冷,寧然的心,格登一下:看這景象,彷彿有些不妙哪!
“貴妃娘娘正在大殿設席接待客人,娘娘叮囑主子,如果公主返來了,請從速入殿,娘娘要親身為公主舉薦那位高朋。”
祁王將部下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聽在耳內,卻隻是歎了口氣:“唉,本王常日就是太寵你們了,寵得一個個都冇大冇小的!也不擦亮眼睛看看這是甚麼處所,不說話冇人把你們當啞巴!”
聞得身後兩個侍從也跪下口呼“娘娘”了,祁王心知來的是誰,便也轉個身,迎著曲廊彼端被宮娥簇擁而來的一名宮裝華貴的夫人,躬身存候道:“孩兒見過母妃!”
噔噔噔,疾步而來的德妃,妝容精美,豔色當中卻似缺了些甚麼,與貴妃鎣孃的豔姿一比,就如同芍藥與牡丹,色遜一籌,加上年事漸增,蓋這厚厚一層胭脂,仍遮不住眼角蔓出的細紋。
“可巧他昨日就已回到長安,與你父皇暢談一宿,本日一早又被快意宮阿誰蛇蠍妖婦親身召見,眼下,彆人就在快意宮!”德妃驀地想起甚麼,急道:“傳聞,他昨日來與聖上商討,想讓寧然在旬日以內出降!”
“即便來的是他,但,他又如何能娶我?”寧然百思不得其解:古有漢武金屋藏嬌,但這二人終歸是一個姓劉一個姓陳!而她與李戩是為堂兄妹,同是李姓宗親,如何能結婚?
娘娘已命令,立馬奔上兩個寺人,衝犯事的姑姑臉上“劈裡啪啦”地狠抽下去。
在這宮裡頭苦熬,整日裡受氣憋屈,德妃的心態逐步失衡,再不似當年的啞忍與奉迎,妒火使得那張花容扭曲,形同母夜叉,她竟惡狠狠地衝著本身人撒氣:“不長眼的賤婢,給我打,往死裡打!”
話聲剛落,卻聽曲廊彼端忽來一聲冷叱:“快意宮?快意宮又如何?難不成是快意宮的人,就得由著她們騎到你頭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