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聽忙連聲應著,那北沿子的人可都是未野蠻的,傳聞餓極了連女人都吃,本身這般大的年紀去了。這條老命就算交代了,內心怕的不可,便葉馳這會兒讓她殺人都能毫不躊躇的去乾了,剛何況,就讓她傳個話兒。
既想贖身,天然上了心,今兒出來還揣摩,轉頭尋個機遇跟那翠喜樓老鴇子贖了翠兒出來,正想著,就見翠兒跟前的婆子追了出來,到了跟前道:“大人快著去瞧瞧吧,您前腳剛走,女人就鬨起心口疼,這會兒疼得直在炕上打滾呢。”
胡軍瞟了眼那邊兒架子上的自鳴鐘,心說,這麼下去,過了晌午也不見得騰出空來,便覺無趣,尋個由頭出來,在街上兜了兩圈,福興居吃了碗雞絲麪,就想起葉馳來。
正說著,胡軍笑道:“公然來了,不過侍郎大人這打扮可真是夠簡便的,不細心瞅真認不出來。”
剛說完,胡軍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哥哥至於嗎,不就娶個媳婦兒,真當活祖宗了啊,再說,您這也不是去尋樂子,不是辦端莊事兒嗎,就算曉得能如何著啊。”
那婆子滿口答允著去了,胡軍道:“你就篤定,郭大寶父子今兒都能來不成,萬一不來,不白搭事兒了。”
說著緊著往歸去了,擔憂著翠兒,進了門直往背麵去了,前後兩進的院子,便有人看著,誰又敢來攔他,郭慶林一起到了背麵。
葉馳道:“我這不是避嫌嗎,那種地兒還是不去的好,再說,比不得你熟門熟路的好辦事兒。”
隔著窗戶瞧見那婆子從衚衕裡追了出來,胡軍翹起了二郎腿:“得,好戲開鑼了。”
想到此,胡軍歎口氣道:“瞧著哥哥這意義,兄弟這輩子都想當和尚去了,得,去就去。”
葉馳開門見山:“隻你照著爺的話兒去做,待事成,這身子契爺一把火燒了,此後你想去哪兒人去哪兒,若不照著爺的話兒做,爺把你賣到北沿子去。”
不想這翠兒姿色平常了些,倒是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加上身嬌體軟,會來事兒,倒把郭慶林服侍的熨帖非常,這有了一回,就有二回,幾次過來,乾脆置了外宅把這翠兒包了下來,一得空便過來,日子長了也想為她贖身,又怕這事兒落到言官耳朵裡,到時彈劾本身一本,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便拖到了今兒。
前頭如何逛那都是疇昔的事兒了,現在卻不當,可不走一趟又不成,正擱這兒擺佈難堪呢,胡軍一頭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