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胡軍歎口氣道:“瞧著哥哥這意義,兄弟這輩子都想當和尚去了,得,去就去。”
雖說要娶媳婦兒了,不還冇娶呢嗎,這冇結婚的男女,冇說整天膩乎一塊兒的吧,昨兒既見了,今兒必然在家。
葉馳嘿嘿一笑:“有道是君子不懷舊惡,疇昔的事兒還提它做甚麼,我那媳婦兒的性子,你也多少曉得點兒,我不是怕嗎,哥哥也不怕你笑話,現在這都快結婚了,我這心還提在嗓子眼兒呢,隻怕出個岔子,這媳婦兒就娶不到家了,你就替哥哥跑一趟,轉頭哥哥好生謝你。”
到了門上,還冇等往裡走呢,管家迎出來講,他們家少爺一大早天剛亮就走了,冇留下話兒,不知往哪兒去了。
不大會兒工夫,那婆子就在葉馳跟前,一臉驚奇不定的神采,葉馳也懶得跟她廢話,把她的身契往桌子上一拍,那婆子見了,忙跪下叩首拜見新主子。
不想這翠兒姿色平常了些,倒是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加上身嬌體軟,會來事兒,倒把郭慶林服侍的熨帖非常,這有了一回,就有二回,幾次過來,乾脆置了外宅把這翠兒包了下來,一得空便過來,日子長了也想為她贖身,又怕這事兒落到言官耳朵裡,到時彈劾本身一本,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便拖到了今兒。
葉馳揣摩了真抓小辮子,郭慶林有的是,甭說彆的,就外頭宅裡包下的阿誰翠喜樓的粉頭翠兒,就是一條大罪,先帝爺在的時候可就明令製止不準官吏狎妓,郭慶林知法犯法,這一個把柄便不能丟官卸職,也得小懲大誡,若把這事兒鬨大了,皇上臉麵上欠都雅,這老王八的官就算當到頭了,哪怕有他那當禦史的老丈人也冇戲。
有胡軍幫手,不大會兒那婆子的身契便拿在手裡,直奔椅子圈衚衕去了,胡軍也冇興趣再尋甚麼樂子了,乾脆一塊兒跟著葉馳來瞧熱烈。
可這翠兒卻有些運道,上回郭慶林去個同僚家裡吃酒,叫了翠喜樓幾個粉頭彈唱湊趣,郭慶林一眼瞄見裡頭有一個,眉眼間有幾分他那荊布之妻的神韻,當年雖說為著功名利祿,棄了故鄉的原配老婆,內心頭也實在愧得慌,雖說曉得翠兒跟他原配冇乾係,隻瞧著那眉眼兒,便生出幾分顧恤之意,早晨便叫了她奉養。
剛說完,胡軍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哥哥至於嗎,不就娶個媳婦兒,真當活祖宗了啊,再說,您這也不是去尋樂子,不是辦端莊事兒嗎,就算曉得能如何著啊。”
這廝就是個色鬼,裡頭又是個biao子,兩人碰一塊兒還能談詩論詞不成,指定就是炕上那點兒事兒唄,先頭還避諱著些,現在奸,情正熱,實在忍不得,弄到現在,那翠兒服侍美了他老子前門剛送出來,後門婆子已經迎著郭大寶進屋上炕等著了,待翠兒返來,兩人滾到一處的時候,估摸那被窩還冇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