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邊是……”柳如煙欲言又止。

繩索連續降下玄甲軍士。

蘇禦俄然想通了關頭：“嚴嵩是要逼您回京自投坎阱！”

“是甚麼？”

“冇事纔怪！”蘇禦指著那些妊婦，焦急地喊道，“先救人！”

藉著艙縫透出去的微小光芒，蘇禦瞄見角落裡堆著數十個陶罐，封口處排泄可疑的玄色黏液。

“三天為限。”她神采更慘白了，“若不成……朕親身下龍脈找你。”

蘇禦慎重地收好容器，轉頭卻見柳如煙帶著商會伴計抬來十幾個大箱子。

老者抬開端，蘇禦差點驚掉了下巴——竟然是失落多日的欽天監正！

“來人！”嚴世蕃扯著嗓子嘶吼，“殺了他！”

“用蒸汽機車！”

蘇禦展開一看，呼吸頓時短促起來。圖上詳細標註了水道各段的構造，特彆是三處氣閘——恰是阻擊的最好地點！

紅娘子呸了一口：“那孫子趁亂坐劃子溜了。”

帳內一片死寂，氛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蘇璃俄然舉手：“我有體例找到水道入口！”

“兩岸會發作瘟疫，農田顆粒無收。”蕭青璿指尖劃太長江流域，語氣沉重，“三年以內，江南就會變成鬼域。”

“甚麼？”

就在這時，船麵上俄然傳來狠惡的震驚，伴跟著金屬斷裂的刺耳聲響。

嚴世蕃嘲笑一聲，火銃又往前頂了頂：“諸葛先生說你會掉下來，秘聞還不信。看來那老妖怪還真有點門道。”

“不好！”紅娘子一把抓住艙壁，大喊道，“船要沉了！”

“龍艦隻是個幌子。”蕭青璿指向遠方，解釋道，“三條青銅龍帶著他潛入江底，往金陵方向去了。”

“陸上不可，軌道上就行！”蘇禦飛速畫著草圖，解釋道，“在馳道上鋪鐵軌，用蒸汽機車牽引車廂，時速起碼三十裡！”

“斥責陛下擅離京師，命羽林衛……收回玉璽。”

當夜，造船廠燈火透明。

全場刹時溫馨下來。

蘇禦盯著輿圖，靈光一閃：“我們走陸路！趕在他們前麵設伏！”

“不對。”蕭青璿搖了點頭，否定道，“是皇陵下的前朝地宮。”

紅娘子磨著牙，恨恨地說：“那就殺歸去！”

柳如煙帶著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走了出去：“世子，這位說能幫我們。”

“陛下……咳咳……您冇事了？”

“商會壓箱底的寶貝。”柳如煙翻開箱蓋——內裡儘是西域火油。

黑暗中，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泣聲，細細一聽，恰是那些被囚禁的妊婦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