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府現在四周皆敵本就無路可選,與其如此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可尋得一絲喘氣之機。
“不管了,臨時試一試。”
“少爺,那咱還去季府嗎?”
此時的馬車當中,包老六一邊哄著玨兒入眠,一邊說道:“回宮後命人去京兆府府尹宅邸,奉告一二。”
文德美意提示道:“本日掛的是兵部左侍郎鞠大人的賬。”
“本來如此,小的恍然大悟了。”
文德謹慎翼翼的問道:“那為何陛下以往不對幽王府照拂一二?”
說到這,康止戈暴露了一絲莫名的笑容:“此子揚言惡名累累乃是成心為之,怕交友京中權貴累及懷武,京兆府整日辦的都是些狗屁倒灶之事,多與京中紈絝有關,他既然想反目京中權貴,朕就成全他,奉告那京兆府府尹,再有京中很多權貴之子飛鷹走馬、毆鬥、欺民等事,十足交由這小子來判。”
“小的還是不懂,太子少師是正二品,觀政郎連品都冇有,季大人會給您顏麵?”
“也是。”
康止戈點了點頭,道:“回宮後你去東宮尋太子,就說朕本日中午小憩發了夢,夢見那混賬東西對朕惡言相向倒反天罡,叫他來金康殿領罰。”
“是。”
文德躊躇了一下,開口問道:“陛下對齊公子如此喜愛有加,不知…”
說到這裡,大康天子康止戈歎了口氣:“朕現在是天子,而非當年阿誰疆場將軍了,若還是當年那頓時將軍,朕對懷武負荊請罪又有何妨,何如,天子不能錯,朕,不能錯。”
“想不到,這偌大的國朝竟是一個黃口小兒三言兩語道清了朕,兵馬平生傷病纏身,禪讓退位,另有所謂驍兒的權益滔天之說,說的不錯,朕給的,纔是驍兒的。”
反之,如以往那般混不吝招人討厭,正如他所說的那般,統統都是為了老爹齊懷武考慮,孝心可嘉。
“那老頭到底是誰呢?”
背動手安步在南市的齊燁悄悄嘀咕著:“看那氣度廳裡廳氣的,凹凸也得是個侍郎級彆的吧?”
“是。”
“癡話,若朕對幽王府多加照拂反倒是害了懷武。”
京中,白日時百姓堆積的北市最為喧嘩,到了夜晚,則是繁華南市。
齊燁悲觀的笑道:“如果能保住世子的頭銜,還能當官,豈不是媳婦懷了雙胞胎,一舉兩得。”
“可坊間、士林、朝堂…”
內侍監大總管也就是天子內侍文德躊躇了一下,開口問道:“老奴大膽,陛下為何要齊世子去京兆府辦差,如果曆練或考校,為何不去六部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