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下人愣了，季伯昌既不憤怒也不製止，反倒是微微點了點頭，似有讚美之意。

“難怪性子本就孤介的元思，近些年來多出了那麼多狐朋狗友…”

“京中出了事，與仲縣有關，此事乾係到你太子少師府的名譽，乾係到太子少師季大人的平生清名，於公，陛下要我給季大人一個明淨，於私，本日方知季大人對我齊燁有恩，誰禁止我辦案，誰不想我還給季大人一個明淨，那便要捱打，你也不例外！”

“哦，是，是…孩兒那裡有財帛花消，都是京中老友常日宴請。”

“你…你隻是京兆府觀政郎，你…”

季元思搖了點頭：“從未提及過。”

“我問你，仲縣，曉得嗎。”

齊燁倒是冇思疑季伯昌真的會讓本身將人帶走，隻是看季元思的模樣彷彿並不曉得內幕。

“難怪，難怪季元思整日不在府中。”

“晉王不是被夷三族了嗎。”

“難怪青鳥對老夫再無恨意，本來是想要毀了老夫一時清名…”

“你聾了不成，滾蛋，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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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陛下即位後，老夫保下了一人，恰是青鳥。”

季元思撇了撇嘴：“讓開，本少爺跪的是家父，莫要占便宜。”

似是喝的太急，季伯昌狠惡的咳嗽了起來。

季伯昌雙目中的瞳孔有些分散，拿起了茶杯將內裡早已冷透的茶水一飲而儘。

齊燁下認識伸手想要為季伯昌拍打後背，隻是伸出去的手又如同觸電普通縮了返來。

“啪”的一聲，大嘴巴子結健結實呼在了季元思的臉上。

二人本來覺得這事和季元思有關，可聽季伯昌的意義，這個不知是何人的青鳥，彷彿是栽贓了他？

季伯昌看向齊燁：“那就是了，老夫教子無方，國法家規，國法在前，家規在後，將這孝子帶走吧。”

季元思越聽越含混：“這和孩兒有甚麼乾係。”

“不知，不知你說的是何意。”

“青鳥…”季伯昌彷彿是墮入了回想當中，呢喃道：“乳名。”

“難怪，難怪如此。”

季伯昌走了過來，眉頭緊皺：“可還記得兩年前，南地六縣官糧被亂民劫奪之事。”

季伯昌一聲暴吼，嚴肅實足。

季元思歪著腦袋想了想，雙眼一亮：“哪一日倒是健忘了，不過確有此事，青鳥姨娘派人入城尋孩兒，說是思念孩兒了，您不是不準孩兒見她嗎，孩兒就偷偷出了城見了，以後要走時姨娘說第二日要入城采買些用度，孩兒就將車馬留在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