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的世子不在此處。”
窗縫外曳著一叢綠竹,那日光打從薄薄的竹片上灑下來,映的她白淨的臉頰都微泛著竹葉的青綠色;長睫時不時微微一扇,竟讓這位向來嘴上不饒人的令媛貴女也閃現出了幾分楚楚來。
――隻是親你一口,就如此驚詫,那今後可要如何辦呢?
聽了他的話,蘭池心底微有一分不屑。
――哎, 固然她還陸麒陽還冇一腿呢,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機嘛。
――陸麒陽如何老是如許呢?
這在腦海裡纏繞不去的氣象,令她心底微動。
“可不是?”陸麒陽揉著被戳了一下的額心,說,“你不信我會去當個端莊人,我也不信你會忍心捨棄了你姑姑的髮簪和太子妃之位,來嫁給我這個冇甚麼用的窩囊廢。”
“是孤讓她們退下的。”陸兆業收回了手,拇指悄悄摩挲了一下掌心,“見你睡得熟,便冇有讓她們喚醒你。”想到方纔沈蘭池在夢中所喚之名,陸兆業眉心微皺,問道,“你與鎮南王世子雖有世交之誼,可你也該知‘避嫌’二字為何物。若如此,便不會有先前那滿都城的流言。”
這聲音驚得沈蘭池一下子便復甦了。她抬開端來,隻見本身的五斧正扣著一個男人的手腕。她腕上的鐲子與細細紅繩,幾近要在他的肌膚上硌出幾道印子來。
她看著他,眼裡有嘲也有惱。被她那雙秋池似的眼睛所盯著,陸麒陽垂垂地笑不出來了,那副輕浮的笑麵便如湖麵的波紋似的,漸漸散去,隻餘下四逃的不安眸光,像是在遁藏著甚麼。
“我曉得你想問我產生了何事。”沈蘭池打斷他,口中低語道,“你就當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將我的大半生都走了一遭。至於夢的甚麼,你不要問,我也不會提。總之,我不想做太子妃了。”
沈蘭池將袖口捋得更高些, 暴露一截藕似的瑩赤手腕來。她漸漸靠近了陸麒陽, 美豔的麵龐上故作凶暴:“世子爺, 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每天躲著我, 本來是迷上了這登雲閣裡的小娘子呐。”
他貼著牆站定了, 慢吞吞地背過身來,一副無可何如的模樣:“蘭蘭,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