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娘,”蘭池扯住了沈大夫人的手,口中顧恤道,“你輕些手腳,桐姐姐生的那樣都雅,我可不想看她太悲傷了。”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來的機遇,那麼她便不會任憑世事再如宿世普通,讓沈家走上滅亡之路。
沈蘭池低垂了視線,道:“娘,並非是女兒不慎之故,而是那碧水湖邊本日格外滑腳而至。想來,是有人做了甚麼手腳。再者,若非女兒這一腳落水,豈不是要替那心胸叵測之人背了‘推人’的臭名?”
她細心打量著本身的侄女,見她容色如常,慵眸半開,心底微有些奇特。
“整日鬥雞走犬、不學無術的世子爺,也敢說我臉皮厚?”蘭池回道。
還不是為了刺探她的少女心機, 免得她改了情意,不肯嫁給陸兆業?
肖氏說罷,轉向沈大夫人,做出煩惱模樣來,道:“嫂子,是玉珠管束不嚴,這才讓下人丁出大言,丟了安國公府的臉麵,惹出這樁笑話來。本日我就把這賤婢逐出府去。”
“蘭兒,你先好好歇著。陛下還在府中,且你祖父的壽辰也還要辦,娘先去看管一下席麵。”沈大夫人垂憐地摸了摸蘭池半濕的發頂,道,“你且放心,不是你推的人,娘就毫不會讓旁人歪曲了你,定要還你個清明淨白的名聲。”
柳如嫣的話,令沈庭遠鬆了口氣,他不由朝柳如嫣投去了感激的一瞥。隻可惜,這位素有佳名的貴女目光筆挺,一星半點兒的餘光都冇留給他,天然也未曾重視到沈庭遠感激的眸光。
七歲那年,她落水了。將她救起來的人是陸麒陽。
翠鶯聞言,立即抽泣著跪了下來。
沈蘭池對這聲音實在是太熟諳了,無需睜眼,她便道:“如果我戾氣過分,怕是你鎮南王府的世子爺也不能活著長到這麼大了。”
“不、未曾……”翠鶯的聲音愈輕了。
看著肖氏這副唱唸俱佳的做戲模樣,沈大夫人嘲笑了一聲,道:“若真是如此就好。本日是爹的壽辰,我們也不該鬨得過分。既是丫環的錯,那便留到明日再好好整治一番,可彆廢弛了朱紫的興趣。”
“安國公府的小輩插的甚麼嘴?”柳夫人怒道,“我還未曾說完!”
“蜜斯?蜜斯?”
兩人正拌著嘴,蘭池的貼身丫環綠竹、碧玉倉促忙忙地跑來了。見蜜斯安然無恙,兩女鬆了一口氣,又對陸麒陽伸謝。
蘭池疇前但是眼巴巴地希冀嫁給陸兆業,現在卻改了口,也不知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