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害得蘭池落水,幾乎還讓蘭池背上一個暗害性命的臭名,她毫不會坐視不睬!
蘭池對著吳蜜斯暴露欽羨眼神,柔聲道:“吳蜜斯,你身上這件衣裳可真是都雅,用的甚麼料子?”
嘩啦一聲,沈蘭池感覺身子重了很多,新奇的氛圍湧入了口鼻。
“見笑了。”陸麒陽亦輕巧笑了起來,“麒陽眼力不敷,此事常有。”
“不成!”柳如嫣眼中鋒芒更甚,語氣咄咄逼人,“若我先行分開,豈不是看不到是誰如此愛重我?”
“你……”陸麒陽微眯了眼,不怒反笑,“你收斂些。如果然惹怒了小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安國公府裡是一陣絲絃喧鬨、人聲鼎沸,可那聲音卻如隔了一層紗幕似的,已叫她聽不清了,眼裡隻看到陸麒陽那似被日光鍍了融融邊影的脊背。
沈家極大,園子裡還挖了口湖,取名作“碧水”。沈瑞常日裡玩鬨著垂釣的小水池,便是從這碧水湖裡引疇昔的。這碧水湖風景雖好,卻有著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深度,也能淹掉一個成年女子。如果吳蜜斯真有救起來,那便是一條命冇了。
沈庭遠是個肥胖人,使了好大一陣力量,才吃力地把柳如嫣提了上來。
“能有甚麼事兒?”肖氏一副猜疑模樣,“蘭兒落水那事兒,不是已查得一清二楚了?是前兩日做木工的匠人來府裡,失手把膠漆潑在了地上,這才讓湖邊變得滑了一些。如果你要說那翠鶯的事兒――這賤婢也已發賣了出去。嫂子另有何不滿?”
這溺水的滋味,令蘭池驀地想起了七歲時的那件事――
那吳蜜斯聞言,道:“不過是平常的衣料罷了,比不得沈二蜜斯身上的月山紗。”
蘭池與那吳蜜斯且走且說,漸遠了人群。閒談了幾句衣裳料子、髮釵金飾以後,蘭池便想去找陸麒陽。可沈大夫人看她看得緊,一見她左顧右盼,便立即將她召回了身邊,讓她端端方正待著。
或許是因為她多餘的那句諷刺之言,厥後,這事兒便有些變了些味道,京裡人都說是沈家權大壓人,推了人又不肯認,更是將“沈蘭池推人入水”的事兒說的有板有眼,恍若親見。
蘭池天然發覺到了她的怒意,但她全然冇去理睬桐映的目光,反而走近了一名吳姓蜜斯身邊。
蘭池曉得,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誰和你說這事兒了?”沈大夫人早就推測肖氏油嘴滑舌,心底自有對策。她啪地將一本賬簿摔在了肖氏麵前,冷眼道,“弟妹管家這段光陰,也不曉得從公中走了多少錢?以公納私,華侈無度,如果說出去了,彆人還道我們安國公府毫無端方、蛀蟲滿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