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然來了，兒子還在搶救室躺著，你卻趕來這裡。”沈知意雙手環在身前，冷眼看著呈現在走廊另一頭的白髮女人，挖苦道，“來懺悔你的罪孽嗎，梁夫人？”

他一眼看到沈知意，撇撇嘴，抹著眼淚嗷嗷叫：“知意姐！那些孩子太慘啦！你必然要幫幫他們！”

沈知意看了眼牆壁上的曼珠沙華，嘲笑。

“我們要殺了她！”

沈知意說完，穿過虛無的小鬼們，走向板滯的老女人。

他們多行不義，消弭束縛為甚麼都冇事？

天道呢？天雷呢？！

“你……”

“大黃？”

送行，也就是超度，是玄學師最根基的操縱，他當然會啦！

“殺了你……殺人凶手！”

沈知意表示很嫌棄。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過分暴力，少兒不宜，不能帶壞小朋友們。

多玲咳嗽兩聲，視野掃過昏倒的鬱清，嘲笑道：“與其體貼我，不如多體貼你的朋友——他被小鬼迷住了。”

這些小鬼在她的號令下做過很多惡事，身上怨氣深重，一旦被放生到人間，立即會被天道獎懲，被天雷劈得魂飛魄散，再冇有轉世投胎的機遇。

風裡響起孩子們的嬉笑聲，忽遠忽近。

眼看天雷降至，鬱清急得頓腳：“你這老巫婆，不得好死！”

“此時現在，你帶著你的朋友分開，我能夠當何為麼事都冇產生過。”多玲樸拙地說道，“過後，還能夠轉給你一筆錢，讓你今後的日子衣食無憂。”

“霹雷隆！”

“我本來也衣食無憂。”

“不得好死……殺了你！”

在顛末女孩身邊時，對方拉住了她的衣角。

“嘻嘻……”

“你想藉助天道替你了結這樁罪孽，但是彆忘了，你纔是阿誰真正作歹的人——最該遭到獎懲的就是你！”

“我曉得這圖騰在孤兒院裡有四個，構成了一個逆勢四方陣，專門用來豢養怨氣深重的小鬼。

“我還曉得，你們拍下這塊地，急著拆掉這個孤兒院，是因為你的身材扛不住，想要放生這些小鬼。”

女孩揚起甜甜的笑容：“姐姐，感謝你！”

頭頂，風捲殘雲，遮住玉輪。

女孩搖點頭：“姐姐，你會救大黃的，對嗎？”

燒得臉孔滿身的孩子們收回不甘心腸刺耳背叫。

彷彿很高興聽到曾經的小火伴的名字，他們身上的怨氣消逝了些許。

女人話音落下，孤兒院彆傳來一陣霹雷聲。

“哈哈，看不出沈蜜斯還是如此公理凜然之人啊。”多玲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沈蜜斯，不如我們做個買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