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感覺這小東西心智不全,多說無益。
“行了!”魏喆聽得頭疼,“甚麼魏家的香火?斷了就斷了!我們魏家是有金山銀山等著香火來擔當嗎?還是您老有成千上億的私房錢等著傳給下一代啊?”
沈知意走到石桂芳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彷彿老了十歲的女人,問道:“泥俑和請鬼胎的方劑是誰給你的?”
那些人,打掉胎兒後內心不安,就會去廟裡為胎兒供奉一個泥俑,美其名曰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大師!”魏喆快步走過來,“悅悅如何樣了?”
“你少哄人!”鬼嬰口氣倔強,神采已有了擺盪,“我聽之前偶遇的火伴提過,我們底子冇有轉世的機遇!”
被符咒壓抑,鬼嬰冇法轉動,隻能凶神惡煞地瞪著沈知意,不斷地吼怒。
“你做甚麼?滾!我讓你滾出去!”
“他們總部有個專門的育嬰室,內裡都是你如許的小朋友,比實機會成熟,他們會安排你們投胎轉世。”
“關我甚麼事!我隻是想看一眼這個天下!”
沈知意道:“你本身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叫我名字也冇用,我說的是實話啊。”魏喆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就因為您一意孤行,把悅悅害成現在如許,您內心一點也不心疼她嗎?”
泥俑是小女孩的形狀,梳著兩個丸子頭,穿戴畫錦鯉的肚兜,雙手捧著一束蓮蓬。
卻不曉得,未出世的小孩陰氣重,被寺廟的香火壓抑,不能隨便活動,不能投胎轉世……日積月累,隻能成為無家可歸又冇法循環的孤魂野鬼。
床上,王悅短促的呼吸漸漸安穩下來。
鬼嬰還冇出世,塑身必定還在,不然它早該魂飛魄散了。
“是。”
“……”
把盒子拿出來,扯開鎖,沈知意看到了巴掌大的泥俑。
“你胡說!”石桂芳不信,“她跟我說隻要遵循她的體例,生下來的孩子會遠比淺顯嬰兒聰明安康——村莊裡已經好幾家媳婦用她的方劑有身了!”
沈知意拿起泥俑,回到床前:“這是你的塑身。”
“哦?”沈知意道,“最後她們都生下來了嗎?”
沈知意冇理睬無能狂怒的鬼嬰,目光被一個上了鎖的櫃門吸引。
技不如人,鬼嬰暴怒地呼嘯:“是又如何樣!”
“我甚麼我?”魏喆無語,“再退一步,您孫子生兒子,您能包管重孫子必然結婚生子嗎?重孫子的孩子,重孫子孩子的孩子……您是想長生不老嗎?”
“魏喆!你斷了你們魏家的香火,你不得好死!”
他冇好氣地嘀咕:“您老百年後兩眼一閉,香火不香火的和你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