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婦人之言…莫介懷。”

姚老爺子必然是動了收她這位天縱英才的動機！

早知如此，她玩甚麼捧一踩一？這下裝逼翻車了吧？

“據我酒坊馬徒弟說，這一招很有奇效。天水府一帶糧商聞風而動，自發得有潑天富婆，貼上家財去幷州賣糧，導致幷州各處都是糧食。幷州糧價一日一變，兼之天公作美，一場秋雨讓糧商們本就無處存放的糧食發黴發爛，隻能賤價出售。”

溫婉卻持分歧定見，“販子逐利是本性，端看官府和商賈誰的手腕更勝一籌。不過此次劫富濟貧，也讓糧商們元氣大傷。這體例…隻能用一次。說到底，不過是透支官府的公信力調換長久的戰役。”

溫婉笑，“以是嘛，花團錦簇卻華而不實，看著合用可操縱，實則不過是新瓶裝老酒。這關於賑災的策論，翻來覆去不過都是平糧價、發物質、搞土建、減賦稅這幾招，任憑你筆下生花，中間思惟都是逃不開這幾點。”

小丫頭電影嘛，單獨挑起一個家來，不輕易。

溫婉進入“噴子”狀況。

成了。

溫婉一怔。

飯後，程允章驅車分開，而溫婉卻被姚世真留下。

程允章眉宇之間難掩傲然之氣，他站起家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盜汗的溫婉，“溫掌櫃將我的文章貶得一無是處，不若親身下筆寫一篇？”

溫婉也笑著說道：“先生美意，溫婉心領。隻不過這一趟我也收成頗豐，可謂是共贏局麵。再說能為處理幷州饑荒出一份力，我與有榮焉，不求封賞。”

溫婉轉頭，瞥見姚老爺子一臉對勁的笑。

程允章愣了一下，替寫文章的人辯駁：“你說的糧草運輸題目，曆朝曆代都冇法處理。糧食耗損是必定之事，除非有人能上天上天。”

一樣是姚夫人作陪，兩位主賓坐上席，而溫婉坐鄙人首。睡前不好飲茶，姚家的老仆便將茶湯換成了安神茶。

“這幫糧商們奇貨可居，囤著糧食不放手，欲挾持官府高價收買。百姓們賣兒賣女，餓殍各處，現在被你這一招釜底抽薪吃得骨頭都不剩！真是該死！”

溫婉縮頭如鴕鳥，毫無剛纔的放肆氣勢，“這…這…我又不考科舉。”

姚世真當然明白這個事理，卻還是對她刮目相看。

偏姚老爺子看熱烈不嫌事大，他捋著短鬚笑著說道：“溫小娘子，剛纔賭局我勝之不武。不如你我換個賭約。你若能作出比我這門生還要好的文章來，我便考慮收你為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