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抬頭,才氣夠到他的下巴。
這個溫掌櫃…還真是毒手呀。
溫維明固然心中氣憤,卻仍有明智,“他們隻是想給我們上馬威,冇真的傷到人,我們就認了吧。這家裡都是婦孺,屠二爺又不在,萬一觸怒了他們…下次真的…”
程允章彷彿猜到她要問甚麼,臉上一抹苦笑,“溫掌櫃,我剛纔已經說過,家中碎務我一概不通。你若想探聽程家酒坊的事,我愛莫能助。”
溫維明見拉不住,隻要拽著趙恒的手,“去,你好歹是男人,必然要護住她!”
小娘子在趙恒身邊顯得分外嬌小,她仰著頭,替他扒開落在肩膀上的一片綠葉,“怎會?酒坊裡備著傘呢。”
趙恒麵色稍緩,“算你有些知己。”
臉太白,人太瘦,瞧著斯斯文文的,卻恰好模糊有種霸道的感受。
陳媽擔憂自家姑爺惹事,趕緊縮回了手,“我冇事,隻是有些紅腫,擦點藥油就好。他們冇傷人,隻是砸壞了咱家的東西。蜜斯和姑爺莫打動。”
他橫在溫婉麵前,不退不讓,臉上卻仍掛著那種漫不經心的笑,“溫掌櫃既是買賣人,不如跟我談談,你要如何才肯將四象會元的解法奉告我?”
趙恒先前就瞧見程允章攔住溫婉來路,覺得程允章是來找茬,當上麵色不善,“這位是……”
溫婉牽起趙恒的手,佳耦倆共撐一把傘並肩而行。
溫婉一回家便被麵前滿院子狼籍震驚住。
實在她剛纔隻是在想那程允章到底跟元敬是不是一夥人。
溫婉道:“播州程家的公子。”
玉麵墨客。那但是婦人們最喜好的格式。
溫婉被他捏痛,一抬眼瞥見那人緊蹙的眉頭,趕緊殷勤的笑,“他能有我夫君都雅?他會給我做四喜丸子?給我製皂兒水?還給我捏肩捶腿?”
“鋪子裡的事情忙得差未幾了。本日早點歸去吧。”
溫婉上前扶起溫老爹,又抓起陳媽的袖子,才瞥見陳媽手腕紅腫,上麵另有男人的指模。
他有那麼差勁嗎?
程允章朝趙恒拱拱手,“趙公子。”
陳媽、紅梅和綠萍已經全部武裝,三小我左手拿著雞毛撣子,右手扛著鐵鍬,一臉豪傑就義的凝重神采。
溫婉點頭,“必然的。”
合著滿是在他溫維明麵前裝的?
陳媽頓時找到了主心骨,紅著眼上來,“女人,你可算返來了!剛纔鑫隆錢莊的人帶著十幾個打手上門,讓我們負債還錢,還把咱家禍害成這個模樣!”
趙恒還是不放心,他家娘子靈巧又敬愛,整日又在內裡拋頭露麵,萬一碰上地痞地痞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