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停下分酒的行動,聞言立即跪在姚世真佳耦二人跟前,雙手交疊額前行大禮,“先生,夫人,民女梅清,給兩位朱紫見禮。”
溫靜盯著自家愛情腦的母親,然後小屁孩幽幽的頂了一句,“娘,你花了十年時候才被扶正咧。”
說不過就被打,這是甚麼狗屁邏輯。
葡萄酒還冇有取名。
姚夫人也饒有興趣,看著跟在溫婉身後那手腳敏捷不卑不亢的女子,當下笑著問道:“是梅小娘子吧?”
柳依依伸手擰住溫靜的耳朵,“你胡說八道甚麼?這些事兒都是誰跟你說的?”
梅清也從和兒子分離的痛苦中逐步復甦,反而變得更加剛毅,在溫婉的表示下,她大著膽量將安保年的休書和包管書都拿去衙門備案,並放出狠話,若安保年再來,她必然鬨到縣學,叫他教員和同窗都曉得他的品德,丟光他安保年的臉!
嚴大夫開了藥,柳依依便帶著溫靜去抓藥。
全都是很對付的定見呢。
“招贅?你覺得招婿的女人不消受婆家的氣,就能輕鬆安閒了?你可曉得你阿姐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自從她招婿上門,家裡和酒坊的事情她都得管,每天早晨她書房那燈就冇熄過。你去酒坊看看,你阿姐一個女子還得親力親為乾酒坊的活兒,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指上…都是繭!”
“阿姐辛苦,我纔要為阿姐分擔嘛!”溫靜小朋友氣呼呼的,“等我招婿,阿姐便能夠想乾啥就乾啥,她樂意嫁人就嫁人,樂意再招一個就招一個,歸正我不想嫁人!”
柳依依蹙眉,“甚麼亂七八糟的!”
嘿,死丫頭還來勁兒了?
“能招到你姐夫那種知冷知熱和順體貼的男人,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好女人,再忍忍,我讓人給屋子十足氣散散風,讓你住著舒暢一些。”
乃至,她將程允章送給她的字帖禮品都拿出來,平心靜氣的練了一個月的大字。
實在無聊,溫婉便趁家中無人之際,又教唆紅梅先去程家將程允章引走,她則帶著梅清和一壺馬昌順送來的葡萄酒去到姚老爺子家中。
溫維明悄悄感喟。
柳依依瞪了溫維明一眼,暗道妊婦最怕人施加壓力,這會子啥也看不出來唉聲感喟的何為?
“怕啥。生男生女都一樣,咱大女人有手腕,就算是兩個女人…也能把流派支應起來!大不了跟大女人一樣,留在家裡招贅,咱還不消受婆家的氣。”
梅清眼睛中飽含熱淚,“托先生和夫人的福,這一次能從安保年那惡人手中保全性命,全仰仗先生垂憐。大恩大德,冇齒難忘。小女子身若浮萍,無一長物。但仇人如有差遣,梅清無有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