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殘留著藥膏,輕柔的塗抹上她的臉,在她的臉上畫圈推開,溫婉隻感覺臉上涼沁沁的。
見溫婉目光擔憂,趙恒一笑,“娘子莫擔憂,我皮糙肉厚,一點也不疼。倒是你——”
“如有孽債,我一人來背。”
男人的聲音帶著攝人的寒涼,“更何況元敬那種螻蟻…若他敢來索命,我便再殺他一次!”
趙恒的手拂過溫婉的臉頰,落在她高高腫起的處所,氣味重了一分,看著那人顫抖不安的眸子,他和她前額相抵,“彆怕。”
他不敢想,如果他來遲一步,溫婉便會淪為第二個綠萍。
溫婉當然曉得元敬死透了!
這一夜,伉儷倆抵足而眠。
趙恒臉上的印記不知何時…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隻是…冇見過那樣血腥的場麵,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內裡雨聲滴滴答答,溫婉在趙恒懷裡,冇法入眠。
似發覺她的對付,趙恒的手撫上她微微腫起的眼角,“娘子…為何悶悶不樂?”
“這些日子你忙著製酒,給綠萍籌辦後事,又要寫策論,必然累壞了。趁這個時候歇息兩日,前次你你不是說想打葉子牌嗎?我叫上父親和陳媽紅梅來陪你。”
普通小女人遭受此事或許方寸大亂,但她畢竟三十歲的芯子,又曾曆經存亡,驚駭隻是一時,更多的是擔憂趙恒牽涉命案。
元敬再冇有命針對溫家。
隻不過,溫婉發明本身頭上的碧玉簪子丟失。
溫婉盯著這張臉,內心升起詭異的不安。
在這異世裡,她如浮萍普通飄飄零蕩,現在卻在趙恒的臂彎裡泊岸。
胸膛上傳來溫婉甕聲甕氣的說話聲,“我驚駭……”
夜涼如水,北風乍起,忽而傳來趙恒的聲音。
“彆動。我本身來。”趙恒單手將她一把摟起,放在本身大腿上,溫婉擦洗過身子,又換了一身潔淨衣裳,聞著有秋雨的澀涼,另有一絲皂角的淡雅香氣。
隨後用另一隻手擰開藥瓶,乾脆利落的給本身傷口上藥。
還是為了元敬吧?
公然次日溫老爹看到溫婉額前的傷口非常吃驚,幸虧溫婉的臉頰已經消腫不太看得出來,但額頭傷口非常較著,溫婉無處可躲,隻好推說昨晚門路濕滑,她在台階上摔了一跤。
“那我尋個來由誆疇昔。”溫婉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微微蹙眉,“這幾日我都不能出門。”
這入了秋,溫婉四肢開端發涼,可趙恒長年習武,靠著他如同靠著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