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又飽含怨氣,“這對狼心狗肺的爹孃,他們說…說…綠萍死得冤枉,要我們賠五十兩銀子才肯讓綠萍下葬……”
溫婉疲累的揉著太陽穴,隨後坐下,雙手撐著書桌邊沿。想起趙恒的自作主張,不知怎的,心口俄然感覺憋氣,“夫君——”
趙恒盯著她,“父親交代過,這幾日要嚴守著你寸步不離。你若不喜,當我是氛圍就好。”
溫婉神采一滯,唇角弧度頓住。
一件件、一樁樁,哪樣不毒手?
第二件事——
全部平縣彷彿一座沉寂的宅兆,半點聲音也冇有。
另有鑫隆錢莊那钜額債務。
大女人…內心怕是比誰都難受吧?
“對,就挨著荷香村不遠。”
半晌,瞥見桌上程允章送來的《貨殖傳記》,心頭煩躁難安,順手抓起想要撕個粉碎,終究卻忍住。
她死死拽著書皮,疲累而頹唐的砸在椅子裡,頭垂下,任憑陰雲吞噬。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雨。
“其彆人家,簽了死契的丫頭,如果身亡,打副厚棺材下葬就已充足。”
趙恒看到她纖細的肩膀,後背肩胛骨的凸起,另有眼睛上麵淡淡的烏青。
他曉得,溫婉心中介懷他插手買賣場上的事兒。
陳媽入內,她模樣也非常蕉萃,不過幾天耳邊彷彿生出了華髮,連帶著聲音也沙啞,“大蜜斯…紅梅的老子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