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受。既有對未知的忐忑不安，也有對那扇傳說中的萬界之門的模糊等候。

教官的笑容逐步生硬，他低頭望朝陽辰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一絲沉痛與可惜。他的左袖空蕩蕩地垂著，隻要那截斷裂的袖口跟著風悄悄閒逛。

三支利箭如雷鳴般破空而出，箭尾劃出清楚的紅色氣流，好像三道流光交叉成一個完美的三角形。箭尖帶著驚人的扭轉力，一前一後噗嗤紮進靶心，撞擊力震得全部靶台微微顫抖。

“陽辰真的被選中了？要上疆場了？”

“唉，陽辰他又來了！真是傳說中的‘人形學習機’啊！”

陽辰緩緩放下弓，目光落在箭靶上，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低聲喃喃：“箭分三聲，不敷連貫……到底那裡出了不對？”

四周的群情聲越來越大，教官皺著眉頭，環顧一圈，宣佈了閉幕，各自帶回班級。

“唉，奪命環都出來了，能有幾個返來的！”

陽辰昂首看向教官，目光掃過他空蕩蕩的衣袖，心中龐大的情感湧動，卻冇有多說甚麼，隻是悄悄點了點頭。

“哭甚麼？”陽辰強擠出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又不是不曉得，你哥不管是實際測驗，還是實戰練習，哪一科不是第一名？甚麼東西我不是看一眼就會的？”

梁靜冇有再詰問，隻是夾了一塊菜遞到陽辰碗裡。她本身卻冇有動筷，哪怕儘力逼迫本身，卻始終難以下嚥。

十幾年疇昔了，那些喧嘩已隨時候消逝，而萬界之門卻完整竄改了這個天下。

“不過……記著，到了疆場上，彆嚴峻。要學會沉著，把你學到的東西用出來，活著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