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莫非您忍心見王家子孫，被人搏鬥嗎？”

正如白長生所說，如果他直接殺了王蠶，那位老者就不會慘死，冷月兒也不會這麼悲慘。

他王東海身為火雨城主，又年紀這麼大，當然不會插手提拔。

百米觀台，登高望遠。

如何會如許？

王東海長跪於地，躬聲長呼。

“牧天，你想做風，還是做樹？”

怪不得，洛紫雨要專門來信叮嚀，切不成違逆白長生。

蒼龍提拔不是隻豐年青武者參賽嗎？

而在此時，白長生的聲音幽幽傳來。

禦空而行，百米觀台，如履高山。

“上來吧。”

平平之語，卻讓牧天神采一變。

“東海，求見老祖。”

“仇敵不會因你的寬大而收斂，但親朋卻會因你的軟弱而遭難。”

世人駭然一驚，一臉駭怪，還覺得聽錯了呢。

“殺人者，人恒殺之。”

蒼龍提拔，是針對參與提拔的年青武者的比試。

風，樹，又算甚麼？

風！

“牧天，你跟我來。”

“我嗎？”

梁業重重點頭，眼中透出陰沉之意，道：“明天烈刀門的暗手，也會去火雨競武場。這一次，牧天死定了！”

他不再逗留，抱起王蠶屍身，轉成分開。

“嗯？”

牧天眉頭皺了一下，有些驚奇。

寬大，對惡人而言，就是軟弱。

街道之上，白長生和牧天並肩而行，相互無言。

“子辰，明天就是蒼龍提拔之日，你有幾分掌控？”

“嗯。”

話音落下，一股雄力平空而出，竟是將王東海硬生生地推出小院。

白長生嘴角扯動，道：“在這個世上，絕大部分人都隻能做樹，隻要極少一部分人，能成為風。”

很快，人群散去。

牧天承諾一聲，回身走下觀台。

但白長生卻讓他下台應戰牧天，這不是成心熱誠他嗎？

白長生望著遠方，持續道：“你還是不敷判定，顧忌太多。”

牧天望著王東海背影，心中奇特。

“先生的話，牧天記下了。”

“嗯。”

王東海倒是一愣，神采丟臉。

白長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冷月兒，對洛雄山說道。

樹！

“不要交代了？”

牧天點頭，看到群樹隨風搖擺。

“我要做，掌控風向的人！”

牧天雙目微沉，寂然躬身。

驀地，白長生看向牧天，一臉玩味。

又同一時候，火雨城，城主府一處僻靜小院。

“明天便是蒼龍提拔之日，到時，牧天會在擂台之上，接管世人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