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日的,啊?”楚天摸了摸銀毛老鼠的尾巴尖尖。
“三年前,被我們丟進白蟒江的周檔頭,他兒子返來了。現在是乢山書院的監院學士,還在乢州城開了個專門交結文人、官員的琴韻雅築。大手筆,來勢洶洶,畢竟他現在是淩氏的半子了嘛!”
“世風日下,民氣不古!”銀毛老鼠抬開端來,在楚天耳朵邊悠悠歎了一口氣:“明白日的,白日宣淫哪,更是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真恰是民氣淪喪,這世道究竟是如何了?”
小小的腦袋微微一晃,銀毛老鼠輕歎道:“何如就是臉太醜,醜得和阿狗那狗頭一樣,不然可謂絕品!”
楚天和銀毛老鼠的耳朵都很靈醒,聽到前麵婦人的哭喊聲,楚天轉過甚,和銀毛老鼠小小的紅眸子狠狠對視了一記。
“品性高潔?啊?冰清玉潔?啊?塵凡亂世?啊?你活不下去了?啊?”楚天斜眼盯著銀毛老鼠,連續串的挖苦話語如同毒蛇的毒液一樣噴出。
銀毛老鼠哭哭啼啼的乾嚎,卻冇有半點兒淚水。
銀毛老鼠的語氣極其的凝重,極其的嚴厲,更帶著一絲絲沉痛之意。
哭哭啼啼乾嚎不止的銀毛老鼠激靈靈打了個寒噤,一對兒猩紅的眸子子裡一抹極度殘暴、狠辣的凶光一閃而過。他渾身銀毛猛地炸起,然後一根一根緩緩的重新貼在了身上。
銀毛老鼠斜眼瞪了楚天一眼:“看甚麼看?高興甚麼高興?啊?我給你說啊,這世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女人留在家裡,都學會了勾搭男人了,我給你說啊,這世道肮臟啊,端的是肮臟下賤。”
楚天悄悄咳嗽了一聲,他淡淡的說道:“鼠爺,看得高興,啊?”
看他的行動,聽他的話,這銀毛老鼠的確就好似一名最為保守的道學夫子,彷彿站在了人間傳統品德的最岑嶺。
“嘖,費事上門,真是惱火啊!”鼠爺的長尾巴悄悄的搖擺著,他悄悄的說道:“打打殺殺的事情,鼠爺洗手不乾多少年了?不幸鼠爺這等心胸慈悲、品性高潔的人,一次一次被拖下水。”
銀毛老鼠的長尾巴擺佈亂甩,兩隻前爪用力的揉搓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明白日的,一個花信少婦,不在家裡漿洗衣衫、籌劃家務,反而趁著當家的男人出門掙錢的空子,招蜂引蝶、勾引男人上門!”銀毛老鼠渾身都在顫抖,就好似氣憤到了頂點:“這,另有天理嘛?這,另有國法嘛?這等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信賴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如此肮臟肮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