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讀書人的二寨主!”楚天皺起了眉頭。
驀地的,拔步床的簾子動了動,紅姑懶洋洋的問道:“還做惡夢麼?”
床簾一動,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飛了出來,悄無聲氣的落在了楚天麵前。
“紅姑,起家接客了!”懶樣的斜靠在門框上,髮髻上的粉繡球花晃了晃,楚天笑嗬嗬的敲了拍門,向著臥房內那張垂下了厚厚床簾的拔步床叫了一聲。
床簾一動,‘啪啪’兩聲,一個巴掌大小的赤色封麵的冊子,另有一根一尺長的玉尺同時落在了楚天麵前:“嗯哼,本身測測,又是一年了,你可有點長進?”
反手合上了院門,楚天走到了小樓前,順著樓梯到了二樓,一把推開了二樓臥房的房門。
拔步床的簾子裡一聲冷哼,紅姑怒道:“死去內裡,姑奶奶哪天幫你收屍!”
“周檔頭啊,那老鬼,如何會不記得呢?”楚天摸了摸本身的臉頰,嬉笑道:“當時年青,心軟,打斷了周檔頭的雙臂,卻被他的那凶婆娘在我臉上來了一匕首,要不是紅姑這裡有金口蝮毒液的解藥,我不死也毀容了,真便可惜了我這張姣美的臉!”
悄悄一歎,紅姑慢悠悠的說道:“哪,正叫人去找你呢,這不你就到了,也省了我的事。你還記得當年被你丟進白蟒江的周檔頭吧?”
一邊說著,楚天一邊從小冊子的封皮上扯出一根極細的碳條,細細的在冊子上謄寫了一番。冊子上並無人名,隻要一個天乾地支和數字構成的編號,楚天在這編號下寫下了‘某年某月某日,八十年修為’的字樣。
冷冷一哼,紅姑冷喝道:“歸去給那兩個小子說,當年你們營口剩下來的娃娃未幾了,可千萬彆死了。”
小山頂部種了一株四時紅的楓樹,小孩巴掌大的紅葉偶爾飄落,落在小溪中順著溪水飄走,又給這小院增加了幾分詩情畫意。
楚天身材微微顫抖了一下,持續向外大步走去:“現在換做春-夢了,夢裡是紅姑你,偶爾有綠姑哩!”
楚天眉頭一挑,他笑了笑,抓起玉尺,手掌微微用力,就見玉尺上一點白亮光起,垂垂的白光越來越長,逐步向玉尺的第一寸刻度逼近。
院子的北邊,則是一座兒竹筍形狀的小樓,上麵是三間廳堂,二樓是臥房,麵積最小的頂樓捲菸寥寥,風吹過,模糊聽到浮泛的塤(xun)聲傳來。
“少說奸刁話,人家正兒八經的監院學士,甚麼二寨主?”紅姑冇好氣的罵了一句,悄悄說道:“單單監院學士也就罷了,敢肇事的話,著兩人打斷他的腿就是,也惹不出甚麼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