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爺怪笑一聲,他的長尾巴俄然繃直,如同一根銀槍狠狠紮進了江邊的泥地,將鼠爺嬌小的身材穩穩的撐了起來。鼠爺人立而起,兩個小小的爪子一陣亂揮,一縷縷細細的煙氣從他爪子裡分散開來,不竭注入江麵上漂泊的玄色鱗片。
半個時候後,十條渾身披收回濃烈的、純粹的、陳腐的鯉魚氣味,通體金色鱗片如同火焰一樣披收回淡淡金光的金鱗大鯉魚離地三尺懸浮著,被鼠爺爪子上噴出的細細煙霧托著,緊跟著疾走的老黃狼向魚市飛去。
一股股邪異的氣味悄悄分散開來,江麵上無數江魚身材微微顫抖著,莫名的驚駭讓它們想要回身逃竄。但是天賦血脈中一股可駭的壓抑氣味逼得它們冇法轉動,隻能悄悄的留在江麵上。
那三丈多長的金鱗大鯉魚慢悠悠的浮上了水麵,漸漸的遊到了鼠爺麵前,長長的鬚子輕巧的甩了起來,在鼠爺的身上悄悄的拂了拂。
“耶?我忘了哩!”
蹲在草窩裡東張西望的阿狗呆了呆,嘴角猛地拉開了老長,如同一條真正的狗子一樣笑了起來。
楚天閉上了嘴,悶頭揪著大黃浪脖頸上的毛一聲不吭。小小的步隊在樹林中快速的穿越,遠遠的傳來了阿雀的聲音。
鼠爺停下了施為,他跳到了一條大鯉魚背上,鼻頭在它身上抽了抽,用力的搖了點頭:“模樣是有模有樣的了,欠點甚麼。嘖,一點鯉魚的味道都冇有嗬!”
鼠爺一邊節製著十條金鱗大鯉魚緊隨在老黃狼身邊,一邊悄悄甩動著長長的尾巴。
‘嘻嘻’一笑,楚天眯著眼看著江麵上無數生硬不動的江魚,慢悠悠的說道:“嫌貴,那些不值錢的草魚、柳條兒,各色雜魚,他們一錢銀子能買一大筐哩。”
楚天摸了摸右手牛皮護臂上扣著的青銅八麵劍,笑嗬嗬的連連點頭:“鼠爺最是賢明不過,這是獨弟子意,一丈二尺長的金鱗大鯉魚,我們說值這個價,那就得是這個價!”
金鱗大鯉魚扭捏著尾巴看著鼠爺,龐大的眸子裡儘是迷惑。
“天哥,另有三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還記得麼?”
鼠爺齜牙笑了,他湊到了金鱗大鯉魚麵前,語氣奇特的說道:“老金啊,來,你這麼大的個兒,撒尿吧!除了你的精血,你的尿,想來內裡的鯉魚味道也是充足的!”
三炷香過後,十條一丈二尺長的金鱗大鯉魚穩穩的漂泊在江麵上。
“這是鼠爺天生的本領,你小時候教給過你呀,差點冇把你給整死,估計,是人就學不了,隻能是鼠爺的鼠子鼠孫有機遇學?”鼠爺也有點迷惑的扭捏著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