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漓的虛影纏住秦昊脖頸，尾尖靈焰指向鏡麵波紋："阿昊，刺向第七波峰！那邊有公輸月的......" 話未說完，她的身影如晨霧消逝，隻留下尾尖的星砂，在鏡麵上拚出 "同歸" 二字。

"警報！雙鏡體係啟動！" 時痕的數據流染成赤色，"十秒後統統時空維度將被歸墟之眼吞噬......"

"斬斷因果鏈！" 蘇九漓的五尾俄然碳化，最後三片惑心鱗凝成密鑰，"那指針是用我先祖的尾骨鍛造的！" 密鑰插入指針裂縫的頃刻，主盤投影俄然逆向扭轉，時砂倒灌的大水如巨浪反噬，將玄機閣主的機器臂撕成碎片。

"對位，坎三！" 鮫人女王的真身俄然發作出刺目藍光，尾鰭拍碎最後三根鎮海樁，液態時砂裹著她的靈體碎片刺入羅盤軸心。晶簇中的女王虛影同時睜眼，三百道潮汐暗碼構成共振，羅盤指針在盤麵劃出莫比烏斯環軌跡，時空亂流如龍捲風般撕扯著海底山脈。

"警報！時空曲率非常！" 公輸月遺留的病毒核心收回瀕死尖嘯，玉髓繭碎片在虛空中織成星軌斷絕網，卻在打仗羅盤光芒的刹時如雪花熔化，"指針正在靠近歸墟刻度，倒計時......"

虛時羅盤俄然坍縮成奇點，將玄機閣主的身軀緊縮成二維平麵。他的機器義眼在平麵中猖獗閃動，最後一道資訊刻入時砂："渾沌終將吞噬......" 話未說完，公輸月的虛影從奇點中伸出機器臂，玉髓病毒如玄色藤蔓纏繞住即將逃逸的青銅指針。

海底的時砂垂垂停歇，秦昊握緊冰魄劍，劍穗上的星砂吊墜重新凝集。他望向歸墟之門，瞥見公輸月的認識體在數據流中向他揮手，時痕的奈米蟲群在虛空中拚成星圖，而鮫人女王的靈體，正用尾鰭為他指明最後的方向。

"笨拙！" 玄機閣主的機器眼爆裂，暴露內部跳動的渾沌晶簇，晶簇大要活動的，竟是蘇九漓的尾鱗投影，"本相稱歸墟之眼展開時......"

"赳赳老秦，共赴歸墟。" 他低聲念出青丘戰吼，冰魄劍的劍芒照亮了鏡麵上的裂縫 —— 那些曾被視為缺點的印記，現在正閃動著萬族靈魂的光芒。虛時羅盤的殘骸在他掌心發燙，他曉得，這場超越萬年的拍賣，終將在歸墟之眼的瞳孔中迎來結局，而他手中的劍，既是鑰匙，也是墓碑。

這一戰，或許冇有贏家，但起碼，他們曾在時空的裂縫中，刻下了屬於保護者的、永不退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