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測到九幽本體信號... 偏差率 2%...” 時痕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他的機器骨骼閃現拍賣會防護罩的紋路,指向赤色新月的核心。秦昊終究看清,那不是玉輪,而是蘇九漓被煉化的九尾所化的時空裂隙,她的本體被倒吊在裂隙中心,尾尖連接著虛時羅盤的十二根指針。
青丘邊疆的翡翠雨沖刷著焦土,秦昊握緊冰魄劍,劍穗上的蒲公英殘片已燒成灰燼,卻在劍柄處凝成新的圖騰 —— 那是蘇九漓與葉清雪的虛影交疊,尾尖與劍穗相纏。時痕臨終前的私語在識海反響:“真正的鏡靈... 是雙生魂的倒影...” 而他掌心的婚服殘片,正指著三天後的氣運祭壇方位,那邊,虛時羅盤的指針即將指向 “歸墟重啟” 的刻度。
秦昊的媧皇金液在血管中炸開,玉髓化的左臂不受控地揮劍,劍氣觸及鏡麵的頃刻,投影坍縮成吞噬光芒的黑洞。三百名魔族死士從中躍出,機器眼閃動的翡翠光芒,恰是拍賣會防護罩的同源能量。“坎位!七寸!” 白起的殘魂在陣眼燃燒,化作秦軍戰旗的虛影。玄甲軍俄然分裂成真假兩列,快時流士卒的槍尖在視網膜拖出七道殘影,慢時流盾衛的甲冑卻還逗留在舉盾的前一瞬,這類時空錯位的視覺打擊令人眩暈。
時痕的玉髓臂暴漲成巨蟒,探入某麵水鏡拽出的神經索上,還滴著與蘇九漓同源的鎏金血液。“逆向追蹤完成,偏差率 8%!” 他的掌心閃現微型沙漏,卻在觸及時俄然龜裂 —— 索鏈末端連接的,竟是九幽用蘇九漓尾骨煉製的鏡像核心。秦昊的婚服碎片突然燃燒,火焰中閃現的蘇九漓殘影不再是虛化的光像,而是實實在在的青丘狐主姿勢,尾尖的血痕恰是三百年前為他擋下蝕日刃的舊傷。
“是鏡像釣餌。” 時痕的探針俄然崩裂,玉髓液順著裂縫滴落,“每條線路都有九層幻象,但真身必定在 ——” 他的兼顧被刺目標鏡光扯破。東南邊天幕突然亮起巨型崑崙鏡投影,鏡中蘇九漓的九尾被十二道虛時羅盤鎖鏈貫穿,每根鎖鏈都刻著秦昊在分歧循環裡的誓詞,那些他早已忘記的承諾,現在正被煉化成操控時空的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