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堆積如山的翡翠蟲屍,俄然個人自爆。毒血在疆場中心會聚,凝成一個龐大的傳送陣。傳送陣中,光芒閃動,一輛古樸的青銅馬車緩緩升起。馬車的車身上,刻滿了玄機閣的奧秘符文,這些符文披髮著幽光,彷彿在訴說著陳腐的咒語。車廂內,一股與玉髓繭完整同頻的崑崙鏡氣味劈麵而來,這股氣味冰冷而強大,讓統統人的血液都彷彿刹時解凍。一場更加可駭的危急,正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悄悄覆蓋而來,等候著世人的,將是一場未知的存亡磨練 。
“歡迎來到時砂範疇。” 九幽悄悄揮動鏡翼,每一片羽毛都如同是一麵微型崑崙鏡,折射出無數個分歧的時空片段。那些片段中,有的是燃燒的火海,有的是冰封的天下,有的則是扭曲的時空亂流。“在這裡,每一粒時砂,都是我的耳目。” 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抬手間,凝出三百道鏡刃。這些鏡刃懸浮在她身邊,刃身映出不應時候線的殺招,有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彷彿能將全部天下都化為灰燼;有的則埋冇著詭譎的時空之力,一旦觸碰到,便會被捲入無儘的時空旋渦。“猜猜看,哪一道纔是實在的殺招?” 九幽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
九幽那鋒利的笑聲,如同一把把利刃,從蟲海深處傳來,劃破了疆場的喧嘩。她的投影騎乘著一隻退化出富麗鏡翼的蟲皇,緩緩閃現。她手中把玩著時痕消逝前剜出的拍賣會烙印,眼神中閃動著猖獗與貪婪的光芒。“這烙印,可遠不止是個裝潢品那麼簡樸哦~”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隨後將烙印按在蟲皇的額間。頃刻間,蟲皇額間的蝕日之瞳,發作出一股強大的時空亂流,這股亂流如同一股玄色的風暴,刹時囊括了全部疆場。一時候,蟲群停止了進犯,玉髓屍骨定格在投擲腐液的刹時,就連空中飄落的翡翠塵晶,也懸停在半空,全部天下彷彿被按下了停息鍵,墮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鏡璃與九幽的身影,還在這片靜止的時空中挪動。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如洪鐘般響徹疆場。崑崙鏡的虛影,如同一名虔誠的保護者,主動護在鏡璃身前。鏡麵上,清楚地映出蟲王百息之前那孱羸的形狀,當時的它,還隻是一隻不起眼的幼蟲,在黑暗中掙紮求生。鏡璃見狀,指尖輕點鏡麵中的倒影,一股奧秘的力量刹時湧動。實際中的蟲王,彷彿遭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拉扯,身材敏捷縮小,刹時退化成一枚小小的蟲卵,“啪嗒” 一聲,落在地上。隨後趕來的玉髓屍骨,毫不包涵地一腳踩下,將這枚蟲卵碾成了齏粉。但是,鏡璃也為這一次的時空修改支出了沉重的代價。她的銀髮末梢,悄悄退色一寸,本來白淨的神采,現在也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赤色。“時空修改…… 耗損的力量太大了……” 她的聲音微小而怠倦,彷彿隨時都會消逝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