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痕在他懷中動了動,指尖無認識劃過他手腕的繭紋 —— 那是十萬次循環裡,他為她握劍磨出的印記。現在,崑崙鏡的碎片在兩人之間發燙,彷彿在訴說一個殘暴的本相:所謂雙生共鳴,向來不是力量的融會,而是宿命的決定 —— 要麼共同毀滅,要麼,讓此中一人永久困在鏡中,替另一人揹負長生的焚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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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密道絕頂的齒輪巨門在時痕滴落的鎏金血液中如活物般爬動,齒輪咬合聲中緩緩裂開,泄出的幽藍寒光裡懸浮著三百具培養艙。艙內液體泛著熒光,伸直的克隆體銀髮如蛛網般連接艙頂管道,每根管道都刻著初代族長的弑神符文,絕頂會聚成青銅祭壇,壇上供奉的崑崙鏡缺角處,正與秦昊懷中殘片收回共鳴。
"休想!" 秦昊甩出婚服碎片,蘇九漓的虛影從鎏金狐紋中擺脫,雙掌按在鏡麵上。被時痕血液啟用的法陣俄然逆轉,齒輪轉動聲驀地變調,嘗試室的時空流速呈現龜裂。白起抓住機遇,將祖屍髓骨插入節製台,腐液順著管道逆流,九幽的投影載體收回滋滋的腐蝕聲,手臂刹時崩解。
鎏金血液滴落處,地磚化為齏粉,暴露直徑丈許的時候砂漏。沙漏中的時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減少,每粒沙礫消逝都讓時空倒流一分,遠處白起的身影正在退化成半機器狀況。秦昊的冰魄劍刺穿砂漏外殼,蘇九漓的虛影趁機捲住外溢的時砂,在九幽投影四周凝成逆時旋渦。
"不!!" 九幽的尖叫聲中,她的投影被旋渦撕成數據亂流,培養艙一一爆裂,克隆體們在時空亂流中化為光塵,臨終前的目光都投向時痕,彷彿在訴說十萬次循環的歉意。
時痕的銀髮俄然纏住秦昊,將他甩向嘗試室深處。她的雙瞳流出血淚,背後時空裂縫展開如蝶翼:"東南艮位!地下三十丈偶然砂..." 話未說完,克隆體能量突破她的靈核,指尖不受控地凝集出蝕日光束,擦著秦昊發頂轟碎穹頂。
"她在操縱共鳴逆轉時候!" 公輸月的警報混著電流雜音,"時砂反應堆在祭壇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