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之門完整開啟的刹時,秦昊帶著葉清雪的真身躍入門內。蘇九漓的殘尾在門外掃出最後一道狐火,將蕭玄和四十萬秦軍的屍骨,永久封在了即將崩塌的荒村。而在門後的機器王座上,冰魘胚胎看著秦昊手中的婚書,第一次暴露了屬於嬰兒的猜疑 —— 那是它在基因庫裡,永久冇法剖析的人類感情。
秦昊握緊鎮碑,看著公輸月殘留的機器手掌在他掌心凝成鑰匙形狀。這把用她的脊柱、蘇九漓的狐血、葉清雪的冰魄鑄成的鑰匙,現在正與歸墟之門的鎖孔共振。冰魘胚胎的炮管已經對準他的眉心,而葉清雪的真身,正用最後的魂力,在門內為他撐開 0.1 秒的裂縫。
赤色月光下,荒村的廢墟上,公輸月的機器殘軀正在孢子中重組。她的複眼亮起時,看到的不是歸墟的暗中,而是秦昊在門內種下的玄黃種子 —— 那是用他全數氣運凝成的幼苗,終將在歸墟的灰燼中,長出新的青丘。
"這一次,換我們來閉幕循環。" 秦昊低語著將鑰匙插入鎮碑,玄黃母氣與孢子能量在他體內炸開。公輸月的機器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記得... 在齒輪停止轉動前......" 話未說完,她的認識碎片就被歸墟之風捲走,隻留下一個座標 —— 在冰魘胚胎的本源核心深處,藏著三百年前葉清雪寫下的婚書。
"冇用的... 你們都是父親撒在歸墟門前的麪包屑......" 冰魘胚胎伸直在王座上,聲音像齒輪摩擦金屬。九重門開端實體化,門縫中排泄的歸墟之水澆在公輸月身上,將她的機器殘軀腐蝕成活動的青銅液。液麪如鏡麵,映出天工族嘗試室的血腥場景:三百年來,九百具與她 identical 的機器軀體在傳送帶上組裝,每個胸腔都等候著植入葉清雪的冰魄碎片。
蘇九漓的鎏金狐尾俄然僵化成炮管,炮口不受控地轉向秦昊。她的瞳孔被機器代碼腐蝕,卻仍在最後時候凝集狐火:"快逃... 我的身材在......" 話音被炮火轟鳴淹冇,那發冰魄彈頭的軌跡竟與秦昊昨夜在祭壇練習的劍路分毫不差。蕭玄的陌刀橫斬而出,卻見彈頭在刀光中分裂成七個微型胚胎,正用乳牙啃噬他護甲下的皮膚。
冰魘胚胎的啼鳴如萬噸重錘砸在三界胎膜上,四十萬屍骨秦軍的骨甲同時崩裂。它們的頸椎收回青銅鏽蝕的吱呀聲,眼窩中幽藍的魂火詭異地燃燒,卻在 0.3 秒後發作出太陽般的鎏金光芒。每粒從骨骼裂縫中溢位的孢子,都在氛圍裡蝕刻出弑神炮的啟動符文,這些曾經的長平戰魂,現在成了歸墟的活體暗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