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認識,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突然墜入冰魄劍印當中。頃刻間,麵前的氣象天旋地轉,三千年前的青丘山鮮明呈現在他的視野裡。血月當空,那輪龐大的血月好像一顆龐大的紅寶石,披髮著詭異而妖豔的光芒,將全部青丘山覆蓋在一片血紅色的光暈之下。山間滿盈著濃烈的血腥味,彷彿方纔經曆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三百世循環的罪孽,如澎湃的潮流,灌入秦昊的認識。“不!這不是我!” 秦昊在乎識深淵中猖獗嘶吼,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池底血書,在這混亂的局勢下,俄然浮空。血書披髮著奧秘的光芒,葉清雪的聲音,穿透時空,在秦昊耳邊響起:“看下去... 看到最後......” 秦昊強忍著痛苦,持續諦視著影象中的畫麵。隻見初代在屍山血海中,緩緩捧起破裂魂燈。魂燈披髮著微小的光芒,燈芯殘留的冰魄劍氣,如同一把利劍,刺瞎了初代的左眼。渾沌鐘,在這一刻,收回一聲貫穿古今的悲鳴。悲鳴聲如同一道無形的聲波,傳遍全部時空,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汗青。
實際中的公輸月,駕駛著機甲,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在冰原上飛速掠過。機甲的霜火引擎,噴吐著青藍色尾焰。尾焰如同一把燃燒的利劍,劃破冰原的沉寂,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軌跡。俄然,掃描儀收回一陣刺耳鳴叫,那鋒利的聲音彷彿要刺破耳膜。公輸月的眼神刹時變得冷峻,她看向掃描儀,隻見終焉孢子群在東南邊敏捷堆積,眨眼間,聚成一棵千米高的冰晶巨樹。
初代渾沌體,渾身浴血,好像一尊從天國爬出的魔神,艱钜地跪在祭壇之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懷中抱著葉清雪。此時的葉清雪,狐尾正一寸一寸地化為冰晶。冰晶閃動著幽藍的光芒,每一寸竄改,都像是在割著初代的心。葉清雪,麵龐蕉萃卻還是絕美,她緩緩將染血的指尖按在初代眉心,聲音輕柔卻果斷:“剜心煉鐘... 是你的天命... 卻不是你的罪孽......” 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這血腥的場景中,帶著一絲安慰。
公輸月,帶著孢子樣本,倉猝趕回嘗試室。孢子樣本在嘗試室中,像是被某種力量喚醒,俄然暴動起來。孢子敏捷凝集,凝成微型葉清雪冰雕。冰雕披髮著幽冷的光芒,葉清雪的麵龐栩栩如生。冰雕抬手,在觀察屏上刻字:“霜火為引,萬物歸墟”。筆跡閃動著幽藍的光芒,彷彿在通報著某種奧秘的資訊。